花常乐堵着岳无缘的嘴,轻轻“嘘——”了一声,又说:“突发事件,那个女人身上有股味道。”
岳无缘闻了闻:“香水吗?我不搞香水,不熟。”
“信息素。”花常乐提醒他。
岳无缘继续感受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味道:“o,快到了发情期吧……不对,你这个beta的鼻子怎么比我还灵。”
“嘿,别忘了我是刑警啊,练出来的。”花常乐又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味道,有一点燥,像是辣椒一样冲鼻子,但是又带着一股腥甜,血那种腥甜,铁锈那种味儿,最后还有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像是薄荷。”
岳无缘眨了眨眼睛,就差要拍手叫好了:“阿花同志,明天去香水开发部上班吧。”
“别闹,”花常乐拍了拍岳无缘的脑袋,“我闻过这个味道,我记得很清楚,我刚当刑警的时候,头上是陈警官,这个人很随和,我们叫他老陈。老陈带我破过一起贩毒案,那时候我们收到线人举报,闷着没动手,等着犯罪嫌疑人要带着东西跑路才在收费站拦人,准备抓个人赃俱获。结果……”
“结果怎么了?”
“那帮人肯定死活不认,他们特别会给你绕语言弯子,他们带头的那个,叫单伟执,一米八几高,是个以贩养吸的惯犯。然后我们也给他打哈哈,然后我们搜车,也确实没发现毒品。”
“为什么啊?难道是人体藏毒?”
“你猜到了一半,”花常乐的表情变得沉重,“我们没发现毒品,但是找到了一具尸体,这群不要命的人渣想要搞人体运毒,然后……搞死人了。这个是大案子,当时我们就懵了,本来我们来抓贩毒案的,现在变成杀人案了。也是这时候他们的同伙在后面搞偷袭,给我们投了烟雾弹,还捅了老陈一刀,结果把单伟执救走了。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单伟执,天知道他躲到什么地方了。”
岳无缘目瞪口呆:“贩毒、袭警、杀人……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老陈伤得不重,后来就退休了,不过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单伟执的味道,他是个男性o,信息素就是这种冲鼻子的混合味道。”
“双手血腥、恶贯满盈的味道。”
“杀人犯身上有股味道,犯罪的味道。刑警的鼻子比狗还灵,比任何都灵,只要这些杂种从他们身边经过,刑警就能把他们逮出来。不管他们是化妆了、变装了,还是整容了、变性了,只要他们还是在逃要犯,刑警就会逮着他们不放。”花常乐盯着那个带墨镜的女人,双眼像烧红的烙铁,兴奋至极。
倒是岳无缘,他看着花常乐,愣了半会儿才道了一句:“哦。”
第二十二章意外之喜(二)
花常乐正处于兴奋状态,比划着,念念有词道:“你看,她背后正好有砖墙,掐着格子算,那个女人大概一米九,再看她的鞋,大约七厘米,她的身高减去高跟鞋的高度,恰好和单伟执的身高类似。她的脖子上缠着丝巾,看不见有没有喉结,而且她穿的羽绒服,看不出身材,我无法验证,只能先和她接触一下。”
岳无缘抬起头问:“你说,那个单伟执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老油条一个,”花常乐说,“我们抓过他几次,每次抓他,他都和我们绕弯子,油嘴滑舌的,如果要说其他的特点……嗯……这个人可能有点好色。”
“好色?”岳无缘来了兴趣。
“有次我们去宾馆抓人,抓到他在和别人玩……鞭打类的情趣游戏,他是拿鞭子那种。这群毒瘤在‘溜冰’散热,还搞道具类的。”
“哟,那还真有趣。”岳无缘暧昧地说。
花常乐对岳无缘不怀好意的笑容抱有怀疑态度,他知道岳无缘又有了鬼点子——在这种事情上他俩十分默契。他想说,想干什么呢?他话还没说出口,岳无缘就已经溜了过去。
那个女人进了一家老面馆,叫了碗杂酱刀削,在等。岳无缘跟着进去,也叫了碗杂酱刀削,没挑空着的桌子,就挑了女人那桌。墨镜女看着岳无缘,显然有些不适应,她朝四周一瞄——有空桌。这男人不挑空位子坐,偏挑她的对面,不是找茬来的,就是脑子抽了。墨镜女显然有些膈应,正打算换位子,这人还没站起来,就听见对面的岳无缘说话。
“老师,好久不见啊。”岳无缘抬头一笑,还真像见了熟人那般。
那墨镜女一下子就懵了,她尴尬一笑,说:“兄弟,认错人了吧。”
这声音不像正常女人,也不像正常男人,太沙哑了。岳无缘一听,更相信花常乐的推测了——这不是个纯正女性,而是变性者。然而像岳无缘这样机灵的人,在毫秒之间已经想出了对策,他死皮赖脸拉着墨镜女的手,说:“单老师,您声音怎么了,这是做手术了?”
那女人十分惊讶,转眼之间又皱紧了眉头,她问:“我不姓单,也不是你老师,你谁啊?”
这个反应让岳无缘更确定她的身份。事实上,整个对话就是岳无缘的语言圈套。如果墨镜女不是单伟执,会直接说认错人了,但是她第一反应是惊讶——哪怕是一瞬间。这个微表情暴露了她的身份,只有她知道“单”这个姓,才会因为岳无缘说出“单”这个姓而惊讶。不仅如此,她还下意识地否定——“我不姓单”。显然是欲盖弥彰。
岳无缘开始下一步计划:引蛇出洞。
“什么,您不是舞蹈班的小扇老师吗?跳扇子舞那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