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上一名自称‘斯特莱夫’的人。从他的描述中,我觉得他们投降都是由于那个人。”
萨菲罗斯顿住了,而安吉尔则茫然地看了看他们俩:“斯特莱夫……你说的是那个让萨菲罗斯跑去五台的流浪战士?”
“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萨菲罗斯更正道,走回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他看起来从未隶属于神罗,但毫无疑问是特种兵。”杰内西斯又开始捣鼓起他的
手套。从五台回来之前,他们约定向安吉尔隐瞒斯特莱夫对萨菲罗斯的死亡宣言。他们的老友有时候实在有些保护过度,一旦知道了他们在等着那人再度现身,他一定会加以阻挠。
可现在看起来这一切都无关紧要。过了两个月,而斯特莱夫再也没有出现。
萨菲罗斯有些不耐烦了。五台的边巡通知他们,这个人已经离开了五台。但对他的目的一无所知。他渴望再一次见到这个人。还有什么比策划神罗最著名的银发将军的死还要重要的事情?
“目前看来,他仍然默默无闻。”杰内西斯加了一句,语调中有种奇异的愉悦。
“我可不认为无名之辈能够对五台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让他们的领袖妥协。神罗在五台也不仅仅是炫耀武力而已。”安吉尔说道。
“五台尊敬力量。”萨菲罗斯评价道,“如果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他们会听从他的建议。”
“唔……如果他真的这么优秀,那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战斗?”安吉尔提出了疑问。
“我们的斯特莱夫是一个谜。”杰内西斯懒洋洋地说道。
“我知道。萨菲罗斯回来后几乎没有谈论过其他任何东西。”安吉尔的唇角勾出一个奇怪的弧度,他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困惑。紧接着他说出了萨菲罗斯这几周来一直思考的事:“你也变了,杰内西斯。你走出直升飞机时我几乎认不出来。难道也是因为这个斯特莱夫吗?”
“你见到他时就会知道了。”突然,杰内西斯皱起眉,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安吉尔?”
这个问题出乎萨菲罗斯的意料,他转而注意起自己的老友。安吉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那一绺灰白的头发?难道他压力太大了吗?
安吉尔轻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是哪来的?我一直都在这里,训练二等兵。我觉得比起和你们的训练要轻松多了。”
但杰内西斯并没有放弃,追问道:“没有疼痛,没有不舒服,没有任何不对劲吗?”
现在轮到安吉尔皱眉了,他抡了抡手,然后回答道:“应该不算。我的背在和扎克斯对战后有点酸,不过
——”
“现在还有?”萨菲罗斯发问了,“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
“是吗?但是并没有不舒服。我只在用到某些肌肉的时候才有这个。”他耸了耸肩,“大概我老了。”
杰内西斯瞪了他一眼,然后放下腿,说道:“我要出去一下。”
“就要走?你才刚来。”萨菲罗斯说道。
“不能等,时间不够了。”门被重重地关上,留下两名疑惑的特种兵。杰内西斯出了名的翻脸如翻书,不过这次似乎比之前都更加奇怪。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安吉尔满是疑问。
“完全不知道。”萨菲罗斯回道,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很显然,斯特莱夫并不是这里唯一的谜团。
克劳德在陨星降落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尼布尔海姆了。他无法忍受在踏入村子的广场时看见那些四处游荡的人偶。对他来说,神罗布置的虚假戏剧比起焦黑的村落残骸更加反胃。那样的景象只觉得恶心。那么
多的回忆——大火、萨菲罗斯、母亲。在神罗那所巨大公馆底下无数个痛苦的日日夜夜。用指甲在玻璃水槽内部刻下的只言片语。一想到那些,他就忍不住颤抖。那时候,他必须花费好几天,才能够划出一道印子。
他告诫自己,眼前这个尼布尔海姆并不是神罗为了掩饰过错而搭建的虚假布景。他必需要来这里——反应炉另一侧的岩壁太过陡峭,就算是特种兵也很难徒手攀上。
但是他的双腿仿佛被定住一般无法移动。他不喜欢这样。不仅仅是不停涌入脑海的回忆——他情愿自己忘记那些——也是因为他意识到母亲依然活着,在这里。而他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
他想见她。他已经失去她很久了——他现在已经成年了——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与她永远分别了,甚至连最后再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他记不起她的笑容,唯一能回忆起的只有那张在最后被恐惧和痛苦所扭曲的脸孔。
不。他只是太感性了。这很蠢。聪明的的做法是趁夜上山,径直往那幢阴森的公馆,唤醒文森特,解决掉杰诺娃,赶在日出前离开这里。
但他的犹豫不决还是让他无法打定主意。因此没能注意到一辆颠簸着的货车,也来不及躲藏起来。当那辆车停下了的时候,他知道他自己被发现了。
“……斯特莱夫?”声音中带着点不确定。
是邻村的一个男人,他会帮忙将尼布尔海姆的存货运送到大一点的城镇上去寄卖。克劳德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但他记得离开村子去神罗的那一趟旅途确实是搭着这个男人的便车走的。他的运气简直糟透了——毕竟这趟车几天才经过这里一次,而且时间并不固定。
“你肯定和他们有关系。你和他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