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二等兵。“嗨安吉尔!”扎克斯挥挥手,两步并作一步地跳到了他面前。
“扎克斯,”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在训练吗?”
“没错,我还在以一等兵为目标!”他朝空中挥了几拳。
“你在继续努力,很好。决心和坚持对特种兵来说也是美德。不过你能告诉我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荣誉,”扎克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从不忘记身为特种兵的荣誉。”最后几个字简直就像是在吟诵一般,很明显,他们之间的这种问答非常平常。
大概有点太多了,安吉尔并不喜欢这种嘲弄的口吻:“很好,不过特种兵也意味着承担许多责任。扎克
斯,荣誉和骄傲也并不是能够拿来衡量的东西。如果你不认真对待,那么你就永远不会成为一等兵。”
对方立刻变得严肃,抬手行了个礼:“明白长官!”
安吉尔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弯起弧度:“今天我并不是为了教导你来的。你看见过萨菲罗斯吗?”
“将军阁下?”扎克斯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一般皱起眉:“抱歉,我不认为我见到过他。很重要吗?”
“这里有几份需要他签名然后交给拉扎德的文件。”安吉尔知道自己如果把它们放在他的桌子上,那么要额外花上好几天的时间。
“嗯,如果你要找萨菲罗斯,可以去问问克劳德。”扎克斯建议道,“他总是知道他在哪里。”
伊夫利特,他们最好不要再来一场战斗了!之前被破坏的地方才刚刚被粉刷完。“那么我能在哪里找到斯特莱夫?”
“他之前在整备室闲逛,应该还在那里。”
通常可没人在那里“闲逛”,除非是在等任务或者是什么的。不过安吉尔早就放弃了推测这个人的动机。那种事情让turks来做就好了。他谢过扎克斯,然后朝着整备室走去。
扎克斯的情报果然让他找到了这名神秘的二等兵。“斯特莱夫,我在找萨菲罗斯。你见过他吗?”
斯特莱夫盯着他看了一会,好像这句话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来消化理解。他然后说道:“他在训练室。”
安吉尔愣了一下。训练室?萨菲罗斯在那里干什么?他通常是绕着走好尽可能地减少与宝条的见面机会。“你确定?你不是随便说了个地方来打发我吧?”他开玩笑地确认道。
斯特莱夫甩给他一个不快的眼神:“你自己去看吧。他一整个上午都待在那里。”
安吉尔耸耸肩:“好吧,如果你这么说。”一般情况下斯特莱夫会在训练室周围出没,因为萨菲罗斯几乎不出现在那里。那么他大概是对的。这也能解释他现在为什么会窝在整备室。
幸运的是,安吉尔终于在训练室的门打开那一刻看到了满脸不悦的将军阁下,在尽头观察区来来回回地走着。“萨菲罗斯!”
他的朋友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看了过来。“见鬼的为什么每个人都能找到我?我以为至少在这里,多少能一个人静一静。”
安吉尔轻笑起来:“你在躲开别人?我做的只是问了问斯特莱夫而已。”
“至少有五个人这么说。”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抱怨了。
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安吉尔说道:“抱歉啦,不过我需要你的签名。”
冷哼了一声,萨菲罗斯一把拿过文件,花了几秒钟扫视一遍,然后在指定空白处草草签上了名字,再将它们掖回给安吉尔。
抚平文件,安吉尔问道:“不过你的情绪怎么这么糟糕?”
萨菲罗斯挥了挥手,想要就此揭过。不过安吉尔并没有退让。他可以推测——毕竟这些天来只有一个人能让萨菲罗斯如此挂心。“是斯特莱夫,是吗?”
唯一的回应是瞪着他的绿色眼睛。正中红心。
安吉尔叹了口气:“你这次又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真的?”他对此表示怀疑。
“不可能。我只知道他在躲着我。我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萨菲罗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几天”毫无疑问指的是从他们上次交手算起。
“那么他真的很擅长躲开你。”特种兵里就那么多人
——要特意在这里躲开某个人那么久实在需要高明的技巧。而要躲开某个刻意寻找你的人更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但克劳德却做到了。至少他现在知道了萨菲罗斯是为什么在烦恼。“你为什么这么想见他?”
“我……”萨菲罗斯顿了顿,请了清喉咙,就在安吉尔以为自己不会听见答案的时候,他听见了,“……我想道歉。”
安吉尔顿时愣住了,只能呆呆地瞪着他看。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之后,他脑子终于开始一点点转动起来,他勉强挤出一句:“挺好笑的。”
“我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萨菲罗斯不道歉,因为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会犯错。他们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这一点。当杰内西斯也犟起来,坚持对方道歉的时候会让事情非常难办。这种时候他们通常会对此避而不谈,直到僵持过去,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然后一切回到正轨。“你要向斯特莱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