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在没有征得病人及病人家属的许可下,就自作主张给‘病人’,也就是张桂芝女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药,以便于你们的研究工作?”
朱洪勇沉声问道。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提升我国的医疗水平,也是为了造福全人类!”
“哦?你怎么不说你们这么做,是为了拯救整个水蕴星呢?”余泽海似笑非笑的说道。
“首先,医院为了经济利益暗箱操作,搞误诊这是其一。”
“其二,我伯母是来医院检查身体的,不是来给你们做‘小白鼠’研究的。”
“第三,姑且就说我伯母是一名患者吧,不经患者和患者家属允许,强行给一个正常人注射麻醉药,仅仅只是为了便于你们所谓的研究工作,这不仅违背了道德和人伦的底线,应该是严重的犯罪吧?”
“第四,这位老医生,我最后叫你一声‘医生’,像你刚才所说的劳什子造福全人类,还是振救整个水蕴星,貌似都和我伯母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伯母就是一位农民,一位地地道道的在黄土地里抛食的农民。所以,我不管你是造福全人类也好,还是拯救水蕴星也罢,这都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没有任何关系。”
“你,”
余泽海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别想着狡辩什么,也别想着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在道德的制高点说事儿。还提高全国的医疗水平,我呸你一脸!你可知道,衡量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地区医疗水平是否先进的标准是什么吗?并不是说你攻克了白血病,攻克了癌症,攻克了什么疑难杂症,你的医疗水平就全球第一了,而是要看这个地区的所有穷人,是否都能吃得起药,能否住的起院,能否看得起病,懂?”
“你们仔细看看如今的医疗现状,药价飞涨,住院飞涨,看病飞涨,而且,还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整天在黄土地里抛食的,得同样的病,吃同样的药,住同样的医院,花同样的金钱……更为讽刺的是,亿万富翁还有医保,看完病花的钱还可以报销,而那位在黄土地里抛食的农民,却一分钱的补贴都没有!”
“各位,大家扪心自问,一位整天在黄土地里抛食的农民,一年累死累活能赚到多少钱?一位亿万富翁,一年又能赚到多少钱?而你们医院,为何就只认钱不认人呢?君不见有多少的穷苦农民,放下了做人的尊严跪在医院门口求救,但是有多少的医院伸出援助之手了?”
“国家医疗保险福利,为何只针对工薪阶层和城市居民发型?乡下的农民难道就不是人吗?农村医疗保险为何就不开放?世人都知道农民伯伯是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存在,所以,农村医疗保险不仅要开放,而且执行力度要更大。比如说,城市医疗保险报销30,那么农村医疗保险至少也要报销60以上,拍脑门想想,一位工薪阶层每个月好歹也有数千块的工资,一位农民伯伯累死累活一年到头能赚到几千块钱?”
“作为一个合格的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你们守护的目标应该是所有的生命。而非某一小部分人,一个个的自诩为业界的专家,教授,你们为何不花心思去想着如何为人民造福,却整天想着自己的名声和经济利益,你们配做一名医生?”
“我说的这些,你们是假装不知道呢?还是从来都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要知道,你们可是医务工作者,而且还一个个自诩为业界的带头人,我想这些事情只要在座的各位打个报告上去,总比让一个平头老百姓去诉苦更有说服力吧?可是你们做了吗?你们有人做过吗?”
“来,你出来!对,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位老东西,你之前说要造福全人类?是不是?我现在问你,你到底要造福谁?是造福你自己?还是造福市人民医院?老百姓的疾苦你懂不?你觉得以农民伯伯目前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你即就是研究出了抗癌药物,于他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举个例子,心脏不好,做个搭桥手术就行;肾脏坏了,换个肾就行。可是,做一个支架,换一个肾脏,少说也要十万块吧?我就问问你,在咱们华夏国境内,有哪一个农民有十万块钱做得起搭桥手术的?换的起肾脏的?有几个?所以,你们真正造福到农民伯伯了吗?大声的告诉我!”
“和你们这群见钱眼开的傻逼说这些话,真是浪费我的口水。还医生,还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还造福全人类呢,我呸你们一脸!若是没钱,即就是病人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活活疼死掉,你们也未必会出手抢救吧?别告诉我这种事没有发生过。”
说到这里,余泽海看向朱洪勇沉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这些人若是不接受惩罚,市人民医院若是不给我伯母一个合理的说法,先不说伯母他们一家人会如何,我余泽海一定会将此事追究到底!相信以我的能力,即就是让一个医院凭空消失都不是问题,更别说是区区几个傻逼了,你们看着办吧。”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让我这么急赶回来干……”可是,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张……那个张先生,您……”
张大海轻轻的瞥了对方一眼,并没有说话。
“院长,您终于回来了!”
当看到贾道才后,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