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娃子,刚才那些人应该都是方云豢养的打手,听说方云在当地的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的,你看咱们要不要……”
刚在医院门口暴揍那群混混流氓看似爽了,但是余泽顺等人自然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直到快走到酒店门口,他仍旧满脸的担忧和害怕。
“顺子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这件事儿交给我去处理吧,就那个所谓的包工头,我会好好的教他如何做人!拖欠农民工工资不说,还雇佣社会地痞流氓动手打人,我不管他在黑道白道有人没人,既然惹到了我头上,这事儿就没完!”
余泽海拍了拍余泽顺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别怕,像这种小角色,根本就不用我出手,就刘煜他们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松碾死他个小崽子。在公理和道义这边,所以这事儿无论扯到哪里去,咱们都不失理数。”
“可是,”
余泽顺显然认为余泽海在吹牛逼说大话,心急的拉着后者的手说道:“嗨,海娃兄弟,我喊你哥,大哥,你是我亲哥行不行?我说小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即就是咱们不虚那个方云,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好不,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懂么?”
“停停停,打住!”
余泽海听得一阵头大,连连摆手说道:“收拾一个小瘪三而已,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手持菜刀和自家老子拼命的顺子哥?咱们都是男人,有些时候该低头就低头,但有些时候,却绝对不能认怂和低头知道么?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小瘪三么,你丫的还担心个什么劲?静静地跟着看戏就好,我保证对方一定会乖乖的跪在你面前,给你赔礼道歉的!”
“卧槽!海娃子你可别乱说,什么拿着菜刀不菜刀的,没,没有的事……”余泽顺闻言,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看到工友们投来一双双炯炯的目光,余泽顺缩了缩脖子,弱弱的低声说道:“嗨,别提了!还不是当年少不更事,在外面打工时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婆娘,带回家里后,结果我老子死活就不同意,还说那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也算是当时犯浑,鬼迷心窍吧。”
说到这里,余泽顺微微顿了顿,满脸感慨的说道:“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我老子当年说的不错啊,那本身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女人,亏我还将其当成宝贝一样拼命守护。如今回想起来,也算是我当年瞎了狗眼,识人不淑,如此才自吞了苦果!”
话说余泽顺当年的糗事,在整个余家坳村儿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工,却领回家一位如花似玉的可人儿,这事儿本来就令人疑惑。当初,余泽顺的老父亲打死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至于老爷子说女方不是个正经的女孩子,这倒也并非是说对方是一个从事那种‘特殊职业’的人,而是受限于农村人的老思想观念,找媳妇找婆娘,就要找一个会过日子,能做活的人。
很显然,当年余泽顺带回家的那个女孩子,无论是葱白玉润的小手,还是浑身上下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看就是温室中成长起来的花骨朵儿,属于没干过任何粗活的人,这对乡下人来说,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这是令人难以接受和不齿的!
在余泽顺手持菜刀的‘威胁’下,老两口最终倒也默许了女方的存在。只是后面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位如花似玉的巧媳妇,在和余泽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并在刚刚分娩完米米后不久,就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余家坳村儿,自此销声匿迹。
在余泽海这个从地球穿越过来的‘未来人’看来,或许在整件事情当中,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存在。甚至,就连米米丫头是否余泽顺的亲生骨肉都是两说,毕竟在另一个时空的地球上,一些富有心机的女孩子,找‘老实人充当接盘侠’这种事情,余泽海实在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
这种事情余泽海并不想去深究,至少在他看来,米米丫头就是余泽顺的亲生骨肉,她永远是余家坳村儿的一份子,更是自己的一枚开心果。所以,任何别有用心将这份美好打破的人,都是余泽海的敌人,更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余泽海开了一间总统套房。然后让余泽顺等人去洗澡,并换上了他给备好的衣服,又打电话让酒店给送来了两桌的饭菜,这才招呼大家一一落座。
“大家都别拘束,我知道你们也都饿坏了,所以咱们边吃边说,各位,请!”
自始至终,余泽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架子,始终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笑眯眯的神情,所以,像余泽顺的这些工友们也到没显得有何拘谨,当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后,一个个都大口大口的刨着饭菜。
余泽海端着红酒,一边慢慢的晃悠着,一边静静地看着大家吃喝。
数分钟后,像余泽顺等人已经干掉了一碗米饭,余泽海这才开口问道:“各位大哥,那位姓方的小子,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就只有你们这十三个人嘛?还有,具体是哪个工地?”
“像我们这些农民工,和那些坐在宽敞明亮办公室里上班的都市白领人群不同,人家的工资是月结;而我们通常都是年结,或者半年结,再要么就是啥时辞工不干了,啥时找老板一次性结清所有的工资。而在平时,工地老板每月初都会给大家预支上几十上百块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