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时犹未晚。
单纯(而又安全)的生活,才是靳朗目前最需要的。
至于快乐?他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吧?!就像苏琳说的,清清白白门当户对的人。那时,他会快乐的。陆谦自嘲地笑笑。
起身。结账。将苏琳退回的礼物丢进咖啡厅门口的垃圾箱。既然已经知道下一步该做的,就不要迟疑。陆谦直接到有木找金小靡跟欧阳大哥。
有木的包厢里。
「甚么?王明回来了?他找你了…」金小靡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小靡,你小心一点…」欧阳有木扶着金小靡要她坐好。他转头对陆谦说:「小靡她…怀孕了…刚满三个月。」他对陆谦笑了笑:「你是除了我们跟医生以外第一个知道的,小靡说你是孩子的干爹。」
「啊…恭喜恭喜……」陆谦干爹开心的道恭喜,可准妈妈金小靡现在却一脸惊恐愤怒:「你别岔开话题,你说王明出来了?怎么可能?他被判了二十年,从他进去到现在,不过也才十四、五年,怎么可能现在就出来了?」
「……」陆谦高兴自己要升格当干爹不到半分钟,又郁闷起来:「是王世强说的,他说王明是他表叔。」。他安静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出事那天…他好像在场,他说他看见了…」
金小靡气得发抖:「那个浑蛋是不是说了甚么?」
「小靡,你别激动…这王明…是怎么回事?」欧阳有木搂着安抚着金小靡,一边想知道事情经过。
陆谦要请欧阳有木帮忙,首先要先说清楚来龙去脉,但他说不清。
「王明…王明…他是…强`奸犯…他…他…强`奸……」陆谦极其困难的说不完整这句话,欧阳有木眼神一变,瞇起的眼睛愤怒又阴郁:「你说甚么?」他不自觉地搂紧怀中心爱的女人。
陆谦担心他误会金小靡,怕他介意,又补了一句:「小靡没事,受害者是…」还是说不出来:「是…一个小男孩…」
金小靡抱着欧阳有木激动的快气哭出来:「他是为了救我。那个qín_shòu……小孩那时候才十三岁…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欧阳有木悄悄呼出了悬在心中的一口气,知道受到伤害的不是金小靡,他自私的感到庆幸。但是金小靡的反应跟陆谦白的吓人的脸色,他也立即反应过来。
从金小靡跟陆谦这样特殊亲密的好交情、从金小靡对陆谦无所求的好与隐约的歉疚,种种迹象显示,这个代小靡受到伤害的小男孩,就是陆谦。
欧阳看着陆谦,顿时对他有了义无反顾的责任。他能理解金小靡将他视为最重要的家人。从此以后,他陆谦,也是他除了金小靡跟小孩之外,最重要的家人。
大恩不言谢。更而况这不是能谢的事。这个恩,值得他欧阳跟金小靡一世的照护。现在,且不说一世,眼前就有需要他的地方。
「陆谦,你要我怎么做?」欧阳诚挚问道。
「我也不知道…」陆谦知道欧阳大概猜到发生甚么事了,他很庆幸欧阳没再细问下去,也感谢欧阳没对他露出怜悯的脸色。
「王世强说那个人在找我,我不知道他找我做甚么?难道是要向我报复让他坐牢的事?」
「甚么报复?他坐牢是罪有应得…」金小靡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听到陆谦这么说,又激动的骂出声。
陆谦叹了口气接着说:「还有,王世强去威胁小朗的妈妈,向她要封口费,所以靳妈妈来拜托我…」
「封口费…?封甚么口?」金小靡又插嘴,她简直没办法冷静听完陆谦说话。
陆谦很烦躁的掐掐眉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新闻,小朗最近得了璞光奖…就是绘画界的新人奖,现在在法国展画了,法国那边也有报导。王世强就觉得靳朗要红了,肯定名利双收了,藉此想要威胁靳朗,说他在这里当鸭、被男人包养……」
金小靡气得不轻:「他怎么不去死?上次给靳朗下药,现在又来勒索,那个洪爷怎么教训的?是不是下手太轻?」金小靡斜眼瞅着他男人。
欧阳轻轻抚着金小靡,要她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王世强那家伙,我会让他忙得自顾不暇,没空报靳朗的料。」
金小靡也说:「靳朗在这里,也没有甚么留底资料,就是酒桌服务生,要不,我连那个资料都销毁?」
「那倒不用…」欧阳沉吟了一会儿:「靳朗的确在这里担任过服务生,就算王世强没爆出来,咱们店里的人、酒客也都知道,销毁那个反而欲盖弥彰,倒不如留着,以后有需要还可以大大方方拿出来,证明他只在这里当送酒服务生。」
「那借据…」陆谦问:「我能拿回去吗?」
「你拿回去吧…」金小靡起身去柜子拿,一边说:「当初给他留借据,还不是怕你随随便便就把人遣走了,要留个东西唬一下靳朗。你们现在都交往了,我押着这个借据也没意思…」
「啊,妳知道了啊?」陆谦有点惊讶,他跟靳朗本来都有点不好意思让金小靡知道的,特别是靳朗,他怕挨骂,更怕金姊不允许他的宝贝小老弟跟小鸭子谈恋爱,两人磨磨蹭蹭,都没敢让金小靡知道。上回两个人一起出现在金小靡面前,还是她的婚礼。
金小靡白了他一眼:「你们俩像有要遮掩的样子吗?浓情密意的都要满出来,瞎了眼的都看的出来。」她将手里的借据递给陆谦。
「……」陆谦挠挠头,不知道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