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说我这眼睛视物不清,不好穿衣裳啊,要不,你帮帮我?”喻子清没放过一丝一毫能坑祁珩玩的机会。
他觉得祁珩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开心果子。
不出所料,祁珩气得将衣裳扔在了屏风之上便离开了喻子清的房间,到了门口见杜蘅还傻不愣登的站在那,“小王爷无法自行换衣裳,你进去帮他一下!”
杜蘅狐疑的往里看了一眼,看到喻子清正在从屏风上扯下自己的衣裳,又怕祁珩突然回头,他赶忙闪身进屋,“我这就去帮小王爷换衣裳,先失陪了小公子!”
门在祁珩身后以瞬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被杜蘅关上,祁珩往后看了一眼,便离开和风院,去了前厅。
“小王爷,您又忽悠小公子了?”杜蘅开始替喻子清穿好衣裳拉紧束腰,又将玉佩挂了上去,“刚刚小公子出去的时候,可是满脸的不悦啊!都写在脸上了!”
喻子清整好以暇之后抖抖肩膀,“我没有啊,是他自己不肯帮我穿衣裳的,又嫌弃我,自个就走了,我有什么办法!”
杜蘅点点头,“确实不是小王爷的错!”
喻子清看着这个跟自己越来越像的杜蘅有些失笑。
“杜蘅,去吧木匣里的另一个玉佩也拿上,等会送给远山吧!”喻子清拿过这两日一直被自己闲置在一边的白露擦了擦,“他来迦南这些时日,还没正式的送过他什么东西呢!怎么说也是师兄弟一场!”
“小王爷,我看小公子挺烦你的!”杜蘅跟在喻子清身后出了房间又顺手关上了门,想起了刚刚祁珩的脸色便出声好心提醒着自己的主子不要去触了祁珩的逆鳞。
“这你就不懂了吧!”喻子清停下脚步,揽过身后的杜蘅,“越是烦你呢,越说明他心中有你!这人都这样,死傲娇!”
杜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王爷要小公子把你放在心上有什么用啊?小公子又不是女子……”
喻子清闻言神色变得一言难尽。
是啊,他祁珩是个带把的,自己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带把的,让他把自己放在心上做什么
喻子清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基丨佬紫,有些慌张。
“小王爷,怎么了?”杜蘅见喻子清脸色刷的白了又刷的红了,以为喻子清被祁珩给吓出病来了。
“哦哦,没事,走吧,再晚点过去我怕又要被祁珩给记恨上了!”喻子清咬咬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到了脑后。
祁珩不过一个十岁还不到的小鬼头,自己活了二十余载,难道还不是一个小娃娃的对手!
杜蘅点点头,表示很欣赏喻子清还有些自知之明,恍神之余见喻子清已经走远,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喻储修宽见到姗姗来迟的喻子清倒是并未生气,他招呼了几人之后便出了王府。
云沐安的神色变好了很多,喻储修则是满面的笑容,像是在进行一场最后的盛宴。
期间喻子清与祁珩分开了一会,喻子清这两天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惴惴不安,他饶有兴致的在各处商贩的小摊之间游走着,挑挑捡捡,不一会儿自己和杜蘅手里满满的都是干花茶和各种小玩意。
祁珩在一边不停地朝商贩询问着何为风信子,在他快要确信喻子清是在骗他的时候,终于在最南边的一个小贩嘴里,听到了所谓的风信子。
小贩告诉他风信子是从遥远的南端传入嵩宁王朝,早在好几年前,白色品种的风信子在迦南已经得到了培育,听传入的人说,有红有蓝,只是如今也未曾培育出一株两株来。
“看来他的确没骗我!”祁珩暗自言语,在小贩精明又有些迷惑的注视下他拿起包好的一束花,付了银两回去找祁珏。
自己从长安来时并未带什么东西前来,这把风信子是把干花,留给他也好做个纪念。
祁珩转身走出两条街之后发现一个令自己有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自己居然在这街上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方才与父亲散开,又没带个随从,这下只能靠自己瞎转回去了。
但愿运气好一些,别碰上喻子清。
往往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祁珩正站在街道中心寻思着该往哪个方向走时,身后便传来那个让人听了心烦没听到又有些想听到的声音。
“小祁珩~祁远山,你怎么在这里!”喻子清和杜蘅抱着满怀的东西正慢悠悠的往回晃悠时想着绕个道回去,好巧不巧的就看见祁珩一人拿着一束花站在街道中心,还站得笔直。
“我……”祁珩脸色微变,耳垂开始发红,“我来买花!”
“哟,这是要送给心上人吗?”喻子清双手没空,嘴巴倒是空得很,他欺身上前用下巴指指祁珩手中的花,“这是什么花啊?”
祁珩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不识得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我见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喻子清话音刚落便立马闭了嘴。
完了,自掘坟墓。
他努努嘴,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却被祁珩一把拉住!
祁珩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倒是说说,风信子长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