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看着,我就看着你郑建国能当工人,能上天!”
何大拿的脸顿时红了,看了眼旁边的人群又看了看知青点里出来的知青们,目光在其中的一个人脸上停留几分,接着转头挤出人群走了,留下的人瞅着站在知青面前的郑建国,纷纷压低了嗓门转身跟着离去。
“蝈蝈,你怎么和他一般见识,那就是个二货。”
杜小妹的脸色有些黑,郑建国冲着老娘一笑,开口道:“我知道不能和狗一般见识,被狗咬了总不可能咬回去,但是可以拿石头砸棍子打,这种货色是你越让他就越来劲,娘你先回吧,我和罗兰说句话。”
何大拿那货是个什么玩意,怕是他爹娘都不如郑建国来的了解,说完看着老娘和姐姐们离开,他转头看了看面前站着的罗兰和寇阳以及柴志刚,最后目光落在了罗兰脸上开口道:“有些社员们不是玩意,你越是和他们计较就越是兴奋,而且你先前那话很容易制造知青和社员的对立情绪,一旦上升到对立面就不好了,那货把他姐都逼的跳了井——”
“要恢复高考了——”
寇阳轻飘飘的声音好似一个炸雷般轰在了郑建国的耳朵里,他嘴里的话也就咽了回去,大脑顿时处在一片空白之中:“高考恢复了?”
“已经有传言过来了,但是具体时间的通知还没下来。”
罗兰一双眼睛瞅着好似傻住的郑建国,面现狐疑道:“你现在还在自学吧?”
“嗯,还在自学。”
郑建国陡然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柴志刚,微微点头道:“我感觉最近的文章方向也不一样了,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变化,就是不知道明年高考的话,需要什么条件。”
“这——”
寇阳转头看了眼罗兰,这是两人还没想过的问题,因为大家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可以参加的,现在经过郑建国的提醒,两人也才发现如果条件有限制,那么现在要做的准备依然是毫无作用的:“现在大家都在找复习材料——”
“你们俩不用去找吧?”
郑建国扫过两个女孩的脸,他嘴上说着明年才恢复,则是因为柴志刚在旁边拉着的脸,他废了近乎一年的劲儿才算是让这个事儿变的看似巧合,眼瞅着最艰难的时刻就要过去,到了这会儿下瞅着老人的褶子脸开口道:“我听爹说你得了这个病,就找人问了问,说是以后别吃难消化的东西,这东西它能自己修复,只要您能忍住以后别沾酒了就行。”
“那不行啊,酒就是我的命啊,你想不让我喝,那是在要我的命啊,这不行。”
满脸的褶子一板,老支书冲着郑建国抬了抬下巴,一副你不懂装懂,在要我命的表情,小眼睛还飞了他个白眼:“不过这酒不是好东西,你就不要沾了啊,唉,当年吃不饱穿不暖的,就靠这酒支撑着了——”
“哈哈,那您知道就行了,我走了啊老支书~”
郑建国呵呵的笑了,他自然知道老人这次实际上是把酒给戒了,两年后身体恢复活到了八十五,才因为脑中风走的,现在这么说也只是在嘴上不服输罢了,老支书连忙抬起了手挥了挥:“走,赶紧家走吃饭去,别打扰我舒坦。”
呵呵笑着朝家走,郑建国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了纸条打开,随着几行锋芒毕露的字迹印入眼帘眉头便是一挑,这不是说他认不出这上面写的什么,相反的是这种原本应该藏起来的锋锐扑面而至的瞬间,瘦金体三个字也就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接着便闪过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这是罗兰的字?”
柴志刚作为知青点的带队干部,经常写点东西属于他的分内之事,而与寇阳同学那么长时间,她的笔迹自然不会是这样,排除掉先前见到的两人,郑建国也不会认为是旁人记下来后交给罗兰的,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郑建国正走着看纸条上面的内容时,眼角处突然黑影一闪,他就下意识的歪了下身子,没想到让开了半边身子也没逃过黑影,啪的直接拍在了胸口,差点将他没打的憋过气去的踉跄两步倒在地上,远处同时传来了刁老四的声音:“何大拿,你敢!”
眼瞅着郑建国摔倒在地,何大拿操着手中的棍子晃悠悠的上前两步,不大的三角眼凶芒毕露,倒在地上的郑建国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瞅着他快要靠近右手摸了摸路边的泥块,前些天下过的雨还没干透,连忙抓起后朝着何大拿脸上摔了过去:“x~”
正握着棒子要教训一顿的何大拿没想到会有暗器出现,只感觉眼前一花啪的什么东西砸在脸上,只感觉到半边脸都麻了,当即甩了下头勉强睁开眼,便见到一个拳头迎面而来,这边手中的棍子还没抡出去,便感觉脸上一震,顿时天昏地暗的只感觉身上挨了不知多少下。
一拳砸在何大拿的脸上看他倒地,郑建国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急速上前,他在过去的这一年里算是把出工下地当做了锻炼身体,虽然身体素质和专业训练过的是天差地别,但是对付好吃懒做干活不出力的何大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一套组合拳便打在了这货的脸上,接着旁边传来股大力,熟悉的声音响起:“蝈蝈行了,没看他都倒地了。”
“倒地了?”
郑建国站起身后按着胸口满脸难受,瞅着地上晃着脑袋好像还没回过神的何大拿,探出手指一指:“王八蛋你站起来,咱俩单挑,认输的是孙子!以后见面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