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岑沉出去后,莫念骄方才睁眼,岑沉出去不久,便有几个小太监进来了,莫念骄冷漠的看去,见是几个小太监便收回了目光。
领头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王爷可要洗漱?”
莫念骄:“无需。”此时的他全身无力,要是要洗漱必得靠这些小太监,他可不放心这些人。
见莫念骄拒绝了,这些人也不下去,反倒开始‘劝’起莫念骄来。
“王爷,我们皇上对你可是真的好……”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昨天……”
“对嘞,我还记得……”
莫念骄越听脸色便越差,直到这些小太监越说越过火,莫念骄才发觉不对劲,岑沉这人不蠢,这种近乎侮辱的劝告,定然不会是他的注意。
这么一想,莫念骄便警惕起来,撑着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过了,一直放在里衣袋里面的药也不知还在不在。
这般想着,莫念骄冷眼看着眼前这一群人,冷声道:“滚!”
为首的小太监一愣,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便走了出去,只是在出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句:“还是个王爷呢,我要是他,早去死了便算了!”语气里鄙夷和轻视莫念骄听得一清二楚。
听这话是把莫念骄当成爬龙床的男侍了,莫念骄冷眼看着那说话的小太监,将他的容貌紧紧刻在了脑海里!
待到岑沉晚上归来之时,莫念骄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气的脸色发青,摔了一地的东西,怒道:“暗九!今天谁来过这里!”
一旁暗处出来一个身影,单膝下跪,道:“回皇上,娴妃手下的一个小太监来过。”
岑沉脸色一沉,道:“他来作甚!”
暗九答道:“是娴妃命他来给皇上送补品。”
岑沉一顿,看向暗九,问道:“他人出去了,你不知道?”
暗九:“是属下失职。”
“去刑堂领罚。”
“是”
岑沉独自站在一地碎屑的中间,神色阴晴不定,他问道:“是我太纵容她了是吗?”
一旁的大太监听着岑沉着温柔的语气,浑身一抖,默不作声,只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娴妃怕是废了。
而这边被暗卫救回的莫念骄正坐在江子卿的床前,他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人,皱眉问道:“这是这么回事?”
一旁正在给江子卿诊脉的人道:“毒发了。”
莫念骄脸色一冷,他才刚刚服下药,此时浑身还有点发软,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他转头看向江子卿匆匆刚来的下属,问道:“你们主子行动之前就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匆匆刚来的徐子清还没来得及见上江子卿一眼便被莫念骄这话怼的懵了下,下意识反问道:“他成天跟你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
莫念骄:“……”
徐子清说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避开莫念骄古怪的眼神,前去看江子卿,一见,徐子清便是一惊,拨开江子卿的眼睛看了下,又仔细的诊了脉。
莫念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便往江子卿嘴里塞,冷不丁说道:“你确定他不会被你这么大一颗药给噎死?”
徐子清动作一顿,思考了下,端了杯水,继续塞,“不会的,这药不能溶在水里,只能这样吃。”
莫念骄便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颗小指大小的药丸塞进了江子卿嘴里,又猛灌了一口水,愣是让江子卿把药给吞了下去。
被这一顿操作惊呆了的莫念骄,默默用钦佩的眼神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江子卿,有这样一个随便的损友,能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奇迹。
一旁的医师连忙上前给江子卿把了把脉,震惊道:“毒不在扩散了!”
徐子清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莫念骄,见他脸色略微苍白,呼出的气息不稳,便问道:“你是被下药了?”
莫念骄望向他道:“无碍。”
徐子清摊摊手,也不在询问,守了江子卿一个时辰,见他脸上渐渐不在苍白后便出去见了莫念骄。
此时莫念骄正在院子外面,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这个时候暂时不能回驿站,岑沉发现他不见了,定然会派人守着驿站。
徐子清出来,悄mī_mī打量了一会莫念骄,阳光把莫念骄照的格外温和,敛去了锋芒,只余一丝慵懒。
“看够了吗?”
微微上挑的尾音,表达了主人的不悦,徐子清回神,干笑两声道:“是在下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