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便找到一张闲置的桌子,又让一个侍女拿来一炷香,约定了两人写诗时间必须在一炷香内,写好之后再交由张彪张大学士评判。王敬之说你如何能请动张大学士,张孝武说那你不要管,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只需要迎战就是,莫非你不敢与我斗诗?
王敬之冷笑道:“既然你想被羞辱,便放马过来。”
这两人的斗诗顿时吸引了一旁的几个闲散书生,当得知此二人以明月楼为题斗诗,顿时纷纷围了上来,随后在张孝武面前,盯着那诗作,一脸的欣赏之下又是一脸的无奈,道:“字丑,诗佳。”
张孝武尴尬一笑道:“张大学士,终于见面了。”
张彪奇道:“你可认得我?”张孝武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带给他,张彪看了之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半晌才说:“你还真敢来啊?”
张孝武大笑:“自然是敢的,我要看看你。”
张彪哈哈大笑,拉着张孝武的手便上了楼,道:“我要与你细细谈一下诗作,自我启蒙开始,从未遇到你这样的诗坛鬼才,我看你不应该叫做鬼将,你叫做鬼才吧。”
“鬼将?”
“张孝武?”
“他是鬼卫统领张孝武?”
“他就是张孝武?北御犬夷,杀得乌桓大军铩羽而归的天下第一边军统领?”
“他怎么会是文人?”
“你没有听过他的诗吗?”
“什么诗?这首山外青山楼外楼吗?”
“非也,非也,将归,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澜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这……难怪他能写出山外青山楼外楼来,果然是文武双全,不负鬼才之名。”
“在远处,低声说了起来。康天恩不知道孟释的真实身份,只是知道孟释是张孝武旧友之子,又得知他考取了秀才却不能参加科举,与他算是同病相怜。孟释也得知康天恩因为其父的遗愿,不允许他参加科举,只觉得两人都是因为父亲原因而落的如今下场,更应该彼此帮助。
不过两人都何怀心事,只谈论风花雪月,不谈论自己的故事。当下最大的风花雪月,便是张孝武的故事,两人对张孝武的诗做了一番分析,而后感慨道:“将军之才,若参加科举,定然金榜题名,位列天榜。”
“那位老人家呢?”
“哪位?”
“就是与将军斗诗的老人家。”
“诶,竟然溜走了。”
“应该是羞于将军斗诗了,这才溜走他处,只是我猜测此人身份并不简单。”
“如果我猜得没错,此人应该是朝中大员,甚至将军曾经见过他。”
“我不知他是谁,但我知道此人欠了将军一个人情,须得答应将军一件事,快哉,快哉。”
“莫非此人担心被将军追着讨要,先跑了?”
“定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