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刀在手,我宛如那战神在世,里里外外耍了一圈威风,神挡杀神,佛挡**。
直到我冲出了地牢,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厉害
——方才动手的时候,冥冥中似乎多出了一种意识,在操控我的身体,许多平时难以完成的动作,都在此刻变得无比轻松。
我还是那个我,一样的弱小,然而这弱小的身体中,却迸发出了一股不容忽视的能量,直接将我的拼杀能力硬生生地拔高了一个台阶。
这尼玛的,到底什么情况?
我无暇细想,冲出地牢,快速扫视四周,寻找冲杀出去的路径,这时候,一栋独立的木质矮楼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那楼房中尚有灯火闪烁,隐隐传来一个男人阴鹫的笑声,以及女人压抑到了极点的闷哼和抽泣,吵得我好不心烦。
我心中好奇,趁着胸中那股杀意尚未褪去,连半分迟疑都未有,便拎刀朝着那栋矮楼冲了过去。
来到大门跟前,我飞起一脚,将那木质的门板踹开,定睛一看,眼前一幕气得我热血上头,整个视线都变成了血红色。
我看到了王娇,那个曾经在贵阳车站,提醒我钱包要掉了的好心人。
那个大方洒脱,曾经给我留下电话,让我保持常联系的邻家女孩,此时已经给人剥得精光,用绳索套在一块木板上,手脚皆不能动。
她雪白的肤色上,到处爬满了紫青色的鞭痕,手臂上有着不少血污,嘴里哼哼着,发出凄苦到了极致的哭泣。身上却趴着一个正在哼哧的男人,光屁股对着我,丑陋地运动着……
王八蛋!
我的眼球立刻就瞪红了,一团怒火陡然自我胸口炸开,化作热血,直冲脑门,下一秒,我手中的朴刀已经脱手飞去,化作一道光,直插那人后背!
这光屁股男人虽说背对着我,然而反应却丝毫不慢,一瞬间捕捉到了身后的变化,惊呼着纵高两米,以超越普通人反应极限的方式,勉强避开了飞来的朴刀。
刀刃贴着它丑陋的肚皮划过,带出一窜血痕,男人惊呼,狼狈地摔倒下去,左手一抄,抓起了一张白布,匆匆盖住了下面,然后骇然抬头,怒视着我,发出一声低吼,
“是你?”
这时候我才看清,这个趴在王娇身上运动的家伙,正是之前将我拖进地牢、实施了一顿鞭刑的丁毅!
新仇旧恨,一股脑涌入大脑,让我变得无比疯狂,脚尖在门槛上一蹬,身体借力射出,宛如一头捕食的猎豹,怒气冲冲地杀将上去。
“你个混蛋,怎么逃出来的!”
丁毅被我的气势所摄,没等交手,眼中已经闪过一些胆怯,惊呼着跳起来,从门柱后边摸出一把精致的短刀,扬手一划,斩向我的脖子。
我并不闪躲,凭着一股戾气,狂奔到他面前,那短刃破空而至,倏然抹向我的动脉血管,我停止冲势,将上半身往后一倒,同时抬起了右脚,恶狠狠地对准他丑陋的胯下,一个重炮锥,恶狠狠地一脚。
砰!
蛋壳碎裂声随之响起,我满脚都是洒落的蛋黄,这小子犹如冲天的炮仗,身体直射两米,脑门直挺挺地砸在房梁上,又闷哼着衰落下来,捂着大腿根部,惨嚎得犹如杀猪,
“握草……握草啊……”
这凄苦无比的通吼声,犹如流星般划破整个夜空,也让我陷入冰冷的内心稍稍恢复了一丝清醒。
望着扑腾在地上、翻来覆去乱滚的丁毅,我眼中闪过一抹残忍,但却并未补到,而是找出了钉在墙上的朴刀,反手一划,劈在王娇被捆缚的双手之间,将身子尽数劈断,飞快脱下上衣,盖在她白花花的身子上。
此时的王娇,却犹如一头受了惊的小绵羊,用上衣盖住紧要部位,将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嘴里的抽泣声却更大声了。
我能够理解她的委屈和绝望,但却不能放纵她的情绪,一把揽着王娇的小腰,将她从木板上强行拽下,大喊道,“妹子,跟我走!”
说完,我硬拽和王娇,撒腿往后门方向跑。
此时光复会据点内外,已经亮起了通明的火把,不少人都听见了丁毅那杀猪般的惨嚎,纷纷举着火把过来检查情况。
我半点不敢耽误,然而王娇却在陪我狂奔了几米之后,忽然惊呼着摔倒,我回头,看向她那惨无人色的脸,不由得悲从中来。
十多天以前,这妹子还是个活泼大方,待人一片赤诚的邻家小妹,此刻却凄惨得令人不忍直视。
她一脸凄楚,茫然地抬头看我,说林峰,你是特地来救我的吗?我强压心头的酸楚,点头说嗯,快起来吧,跟我跑!
她发出一声惨笑,脸上笼罩着一片悲愤与绝望,喃喃地说,你来晚了,什么都晚了……她这个样子,又该怎么跑呢?我带着她,又该怎么跑?
她泣血地问,字字诛心,让我本就煎熬的内心,浮现出满满的挫败感。
是啊,亏我还说自己是为了救人而来,现在这种情况,我能救谁?
王娇不晓得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我,笑得凄苦而决绝,说我不跑了,你走吧!
讲完,她倒退着向墙角冲去,我急得不行,说你哪里去,赶紧跟我走啊,逃得掉逃不掉,总要试试。
她一边后退,一边绝望地看着我,说林峰,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请你记得一个人的名字,他叫王通,你以为一定要找到这个狗贼,替我报仇!
她说得决绝,然后摸到墙角,拎起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