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激动,我赶紧捧着茶杯赔罪,说罗大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想不明白陈玄一怎么会出这种事,烦劳您提个醒,让我知道这位朋友究竟犯了什么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罗毅仍旧是一脸愤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这小子就是个败类,弑杀师长、卖主求荣的货,他犯下的罪孽,两天两夜都说不完!
听了这话,我脸色不是太好看,又询问道,“那……能否让我和陈玄一见上一面?”
罗毅哼笑道,“这畜牲自从背叛宗门后,就逃得没影了,现在整个青城山的师兄弟都在找他,如果你能打探到这小子的消息,请务必告诉我,给我一个清理门户的机会!”
他说得认真,语调冷冷的,仿佛快要结成冰,我见状也不敢再问下去了,只好重新落座,低下头沉默不语。
田叔咳嗽了一声,打着圆场道,“老罗,那位陈姓的小道士,果真干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叛逃的,你说他弑杀师门尊长,那遭了毒手人又是谁?”
罗毅死死捂着茶杯,额头上的青筋也快蹦了出来,强忍怒气说,“不瞒田处长,此时事关老君阁声誉,师门下了命令,对谁都不可以泄露。”
田叔一脸失望,说这样啊,实在抱歉,打扰了。
罗毅摆摆手,说没事。随即又看向我,先是做了两次深呼吸,这才将语调放平缓了不少,“小兄弟,刚才我语气不对,望你见谅,不过陈玄一这个背叛师门的家伙,根本不值得你拿他当朋友看待,日后若有关于他的消息,请务必尽快告知。”
我垂头丧气,点头说知道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不太想继续待下去,田叔看出了我的情绪,当即起身,冲着罗毅告辞。
返回车内,我重重地摔上车门,对田叔抱怨道,“忙活一上午,什么都没查到,反倒莫名其妙挨了人家一顿喷,这青城山好没道理!”
田叔说你可千万别这样想,弑杀宗门长辈,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重罪,罗毅会有如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我忙说不对呀,我说认识的陈玄一,是个谦谦君子,待人谦和有礼,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来,莫非同名同姓?
田叔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一下脖子,苦笑说哪有这么多同名同姓的人?你要找的陈玄一,不就是老君阁的掌门弟子吗?
我深深叹气,感到无比的沮丧。这会儿田叔又劝我说,“好了,记住我之前告诉你的,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先回酒店休息一两天,等养足了精神,我会安排送你回去的。”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闭上眼,却暗中做下决定,非要把这事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返回酒店,我便推说自己累了,要休息。田叔不疑有他,点点头离去,临走时又刻意叮嘱我,说小林,你关心朋友,这点没什么不对的,但是交朋友也得长记性,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就不要随便插手,知道不?
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关上门,却思索起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看罗毅的反应,陈玄一这次闯的祸貌似极大,买票。
那时候的锦官城,还没有开通直达青城山的动车,前往青城山主要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自驾游,另一个就是乘坐旅游大巴,途中大概有两小时的车程。
其次是青城山内主峰甚多,真正的老君阁内院并不对外开放,我唯有先搭乘汽运,抵达青城山脚下,在途其他。
一番周折,等我来到青城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此时景区大门即将关闭,根本买不到进山的观光票,我在景区门口转悠了半天,进山无门,只好先去了临近的一个古镇投宿。
找好落脚点,我便打听起了前往老君阁内院的路线
——许多朋友或许不知,青城山共有主峰12座,真正对方开放的地方却不多,它呈现在世人眼前的,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就拿老君阁来说吧,名义上,这里是青城山海拔最高的地方,但却并不是唯一的主峰,真正的老君阁内院,一直坐落在位于都江堰玉堂镇后面的赵公山上,乃是“洞天福地”中的“福地”所在,旁人不晓得路径,还以为老君阁内,只有那孤零零的一座木雕楼。
一番打听,还真被我找到了进山的路径,有个在古镇做小买卖的中年大哥告诉我,赵公山属于未开发的“野山”,山路难行,毒瘴遍生,还有许多蛇虫鼠蚁盘踞其中,除了一些下山采购生活必需品的道士外,平日里基本不会有人进入那里。
我将大致的路线默记在心,对那大哥表示感谢,刚要走时,那大哥却叫住我,又询问起了我进山的目地?
我笑了笑说,“没别的事,只是久闻老君阁大名,一直想进山拜会而已。”
那大哥却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小兄弟,赵公山的路可不好走啊,我听人说,山里住着好多修道的神仙,他们不希望被外人所打扰,所以在山中摆下了不少mí_hún阵,还拘了不少大妖看守山门,普通人要是进了mí_hún阵,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走出来呢。
我闻言一笑,摇摇头,告诉他无妨,自己只是随便进山看一看,实在走不通,我回来就是。
和那大哥道别后,我心中却默默盘算了起来。像老君阁顶级道门,往往会在进山的路上布置许多法阵,一则是为了防止山下的居民无意闯入,其次也是为了抵御敌人的窥探。
青城山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大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