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惊,次奥,这尼玛又是什么情况?
见他伸手抓来,我本能地就要提气抵挡,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过有损青城山利益的事,怕甚?于是任由他扣住我的手腕,只是脸色却不太好,挑眉问,“难道这就是你们青城山待客之道?”
玉真子呵呵一笑,摇头说,“居士不要介意,贫道只是为了验证一下你的身份而已,只要确认你和魔教不是一伙的,我们自然会放人。”
我心中不甘,但却别无选择,只好强忍怒火,说那好,我跟你走就是,不过你最好快一些确认,你们的山脚下已经被人围住了,不抓紧时间亡羊补牢,恐怕悔之晚矣。
玉真子并不做声,摇摇头,拽着我转身便朝山上疾行。我满肚子火,但也只能忍耐,随他步行了十几分钟,穿过几处法阵,转而来到一栋木质的阁楼下。
这阁楼高有三层,气派**,但内中却并未设置三清画像,反倒有一个比较宽敞的大厅,厅内分列着两排座椅,像是这帮出家人的议事场所。
我心中不解,来到前厅站定,对玉真子道,“前辈,你带我来这里作甚?不是去老君阁吗?”
玉真子摇头说,“你先在此处歇一歇,不要乱跑,我会替你去老君阁找人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虽然很疑惑,但也没往心里去,暗想这千年道门,规矩甚多,连见个人都如此繁琐,怪不得罗毅会跟我抱怨。
“你就在这里等吧!”讲完,玉真子抬腿便走,很快便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只能强行按捺住性子,自顾自走向一个座椅,坐下来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厅中除了我之外,并无一人,我左等右等,心中倍感焦虑,加上一路奔波,觉得有些口渴,见没人进来招呼我,只好自己却桌上端起了一碗茶水。
哪知我正要喝水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心中一喜,还以为是那位玉真子带人回来了,于是赶紧放下茶杯,就要起身迎接。
可谁知走进来的并不是玉真子,反倒是几个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每个道人手上都拿着铁铸的戒尺,为首那人面如珠玉,头戴珠冠,显得器宇轩昂,颇为俊朗,但看向我的眼神却很严厉。
我觉得这人眼神不大对,正要上前询问,对方却冷眼看着我,一声厉喝道,“魔教妖人,胆敢擅入我青城山刑堂,该当何罪?”
这一声喝问,顿时将我搞懵了,赶紧摆手解释,说道兄你误会了,我就是个上山报信的,你……
“大胆,谁是你的道兄,给我拿下!”这小子往后一退,口中喝令一声,身边几个灰衣道士立刻一字排开,将铁尺一横,摆出阵型,将我团团围在中间。
我傻眼了,眼看形势不对,急忙大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
我这话刚说一半,为首的道士已经横尺朝我脸上拍来。我猝不及防,赶紧后退闪躲,然而动作毕竟还是慢了半拍,给那尺风挂在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内心的怒火顿时被引燃了。
草泥马,打人不打脸,还有没有个道理?
我心头火气,语气就没那么客套了,当即朝那道士吼道,“小子,你特么叫什么名字,说动手就动手?”
他一脸严肃,冷得好似一块冰雕,说道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城山执法堂楚飞是也,今天打的就是你!
我次奥啊……
心中的怒火让我郁愤难平,指着他怒骂道,“青城山执法堂了不起啊,老子又不归你管!你这杂毛道士,真没道理,为什么上来就动手?”
他寒声说对付魔教妖人,何必解释。我闻言大怒,正要冲向这小子,冷不丁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没来由的,双腿一阵无力,赶紧回头看向刚才喝得那碗茶水,整个脸都青了。
这水中,有**?
我这边一脸懵逼,那楚飞已经抬腿朝我扫来,我眼皮一跳,急忙翻身避过,大喊道,“你们听我说,是上清宫玉真子带我进山的,我不是什么魔教妖人!”
另一个黑脸道上趁机跳到我身后,一脚踩中我的琵琶骨,嘿嘿冷笑,说好教你知道,我们正是奉了玉真子长老的命令,过来擒拿魔教妖人。
什么?
我脑中嗡了一声,一瞬间,被人出卖的感觉占据了整个脑海,一万头草泥马同时在我心中飞奔而过。
干林娘的!
我大呼上当,然而此时反应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脸道人压着我,几把铁尺轮番派来,在我手脚上各拍了一下,这尺子黝黑,看着极为沉重,表面放蛊勾勒,竟有一股气息跌宕而来,居然压制了我的修为,让内息运转不畅,招架了两个回合,被人一尺伦在后脑勺上,当即倒地不吭声了。
泥煤的……
要说这人一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要塞牙,我特么好心好意进山报信,结果却被一尺子砸晕,等我大脑重新恢复意识,睁开眼,却见四周一片黑暗,一扇铁门紧锁,将我困在了一个逼仄的小房间里。
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石室,没有窗户,也不透风,唯一能与外界交流的地方,就剩门上的一扇铁窗户。
我挣扎着起身,趴在那窗户上,朝外面一望,只见一条漆黑甬道,每隔十米,都有火把照明,甬道周边弥漫着腐臭发酸的腌臜气味,酸爽入鼻,让人情不自禁打起了哈欠。
“王、八蛋,你们这帮臭道士,赶紧放了老子!”
回忆起自己被打晕之前的经历,我怒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