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将崭新的沐浴露洗面奶洗发水给装进包里,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将洗发水给拿出来,扔掉,接着面无表情地关门下楼,驱车前往医院。
全程面无表情,但内心实则激动得要爆炸。
老王,莫得感情,满脑子只有给元幸洗澡。
牛奶布丁球重现江湖,想想就刺激。
坐在病床上的元幸有点犹豫,他想洗澡是真,但是有点不好意思也是真。
之前他还没恢复的时候去打针,屁屁被人看光光时的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现在他恢复后对各种感情和情绪更敏感了,又要被看光全身……
元幸苦恼地抬头看看输液的瓶子,叹了口气。
总之当事人现在就是很是后悔当时说出的一番话,很后悔。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了,王愆旸带着东西回来了。
“你的书,你的文件夹。”老王又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还给你拿了个本子和笔,看你有什么想写写画画的。”
“点心放在这边,晚饭要等会才能送过来,你要是饿的话先吃点垫垫肚子。”
又十分贴心地放上一盒小点心,,不让元幸看到他带来的沐浴露等东西,闭口不提洗澡的事情。
吃过点心和饭后,元幸今天也挂完水了,护士小姐姐帮他把滞留针头给拔了出来,贴上一个防水创可贴,今天洗澡的准备就做好了。
王愆旸坐在一旁看书,带着个眼睛,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人五人六的。
元幸摸着手背上的创可贴,看看王愆旸,又看看病房那边的浴室。
而王愆旸趁元幸看浴室的时候,目光从书上挪开,看了看元幸。
两人东看看,西看看,各自心怀鬼胎。
这样互相僵持了十多分钟,王愆旸忍不住了,从书中抬头问元幸:“要洗澡吗?”
元幸幽怨地看了看王愆旸一眼:“也,也不是特别想洗的。”
王愆旸凝眸看着元幸,沉默了一下:“你确定吗?半个多月了,今天过去的话,就19天了。”
在精确的数学题和自我嫌弃前,元幸最终败下阵来。
“那,那好吧……”元幸抿了抿嘴边,“开心先生你,你一会儿能不能,不看我的?”
王愆旸没回答,用最快的速度扔下手中的书,走到床边帮元幸拿了拖鞋,拉住他的手:“走吧。”
元幸看着王愆旸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脚下踩的不少通往浴室的路,而是王愆旸的套路。
水温调到合适后,屋内便满是氤氲的雾气,面前的人也变得朦朦胧胧,有种雾里看花的美感。
“好了。”王愆旸打湿了一条毛巾,转头对着元幸说,“可以洗了。”
元幸依旧穿着那身松垮垮的病号服,赤脚站在湿漉漉的地板上,脚趾泛着红色。他双手扯着上衣下摆,羞赧在脸上扩散开来。
“ok我转过去。”王愆旸当即背过身,“尽量不看你行吧?”
元幸抿了抿唇,这才开始慢慢脱去病号服。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眼前的镜子上满是水汽。
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只见模糊的少年缓缓解开胸前的扣子。透着淡粉色的指尖抚在半透明的纽扣上,轻轻一挑,一按,距离那份夏日的果实便更近了一些。
镜中景象模糊不清,唯有两份心跳声最为清晰。
元幸一边解着扣子一边看着背对自己的王愆旸,生怕他突然回头一样。
脱去病号服上衣后,接着就是松垮垮的长裤。
这条裤子本身送来的时候就有点长,足足能盖住他的脚背。不仅如此,腰间的松紧带也松垮垮的,堪堪绕在胯间,若是走得急了点,说不定裤子都能掉下来。
元幸两只手拉着腰间的松紧带,缓缓地往下褪。
关掉的花洒上还残留着水珠,从高处低落,滴答滴答地落在水面上。
“好了吗?”冷不丁地,王愆旸突然出声问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元幸被吓得手一送,裤子顺势就掉了下去。
兴许是这动静比方才都大,王愆旸怕元幸出什么事,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