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个酒也就是开个瓶盖的事儿,这从烧水倒溶剂在到帮忙撕吸管事后洗杯子。站在厨房里的中原中也都觉得他妈的他是不是被太宰治这个该死的给带沟里去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的照顾人?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外面的人怎么笑话,他都能想象到自己风评被害的下场了。不管怎么想跟太宰治这个人扯上关系就没有什么好下场,恨不得现在就把人丢在大马路上任其自生自灭。
中原中也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但要是让他把人丢在大马路上过夜也不现实,虽然说曾经的双黑早都分道扬镳并且关系极差,可在表层的那一种你死我活吵吵闹闹下面,要说谁最不想让太宰治去死,或许就是中原中也本人了。
双手支撑着水池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的把杯子洗好之后扣在了杯垫上。正巧这时候浴室里面传来了些许的动静,他侧耳一听就是太宰治在叫他。
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中原中也拿着手巾擦了擦手就拧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水蒸气很是浓郁,洗漱用品的那种清香味也弥漫在鼻腔里,他低下头去看躺在浴缸中的这个人,被氤氲的水汽遮盖着模模糊糊的脸都看得不是很清晰。
“怎么了?”
“我想洗头。”
“……”
中原中也说不出自己洗这种话,毕竟再怎么讲对方的手指头都老老实实的包在了石膏和绷带里。有时候有些事情其实并非是完全不能去做,推动一点的话,后面也就容易了。
或者说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太宰治躺在水中抬着一张精致的脸望着他,被拆开的绷带不再缠于身上后能够看到上面乱七八糟的伤口和疤痕。中原中也扫了一眼就眼皮直跳,他想这饭也喂了衣服也脱了,人都接到家里来了,之前那些有的没的也没必要坚持了。于是从一旁的台子上把洗发露拿了过来,并从外面又带了一个小木头椅子放在浴缸旁边,示意对方把头伸过来。
可结果太宰治躺在浴缸里磨叽了好久都没什么动静,中原中也有些不耐烦就开口催促。
“叫我过来的是你,你现在别扭什么?”
“啊,倒不是别扭,我在做心理斗争啊。”
“不想让我帮你我就叫别人来了?”
“不,不是这个斗争,中也好笨。”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只是觉得被别人触碰头部有些不习惯罢了。”太宰治很随意的开口,躺在里面把头靠在边上,眨着眼睛问他:“中也觉得无所谓吗?”
“如果是服务人员的话我无所谓。”
“是吗,那真好啊,我就不行。”说完把脸换了个方向搭在浴缸边上,一侧的脸肉都挤在一起看着颇为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