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天很不开心,那有酒还没有喝完,热闹就散场了的?
尤其是唐九曲这个渣男实在是败兴得很,还有陶倚楼那蠢女人,怎么看怎么蠢,搞得唐乐天喝酒的兴致都不大了。
这么好,这么蠢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唐九曲这个渣男?
我信你,信你个大头鬼啊!
唐乐天决定找个人去一起喝酒,拎着手中的酒壶急急忙忙的走了,这叫小二很心焦,追了半条街也没追上,这厮吃了一晚上喝了一晚上,一分钱都没出就这么跑了!
客栈的角落中,三个人坐在一桌,正是巴山派的师徒三人。
“那乾黑子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唐九曲那家伙不杀了留着继续骗人么?还有那个陶倚楼真真气死我了!”女孩气呼呼的几乎要拍桌子。
女孩名叫满红酒,此时因为生气,将一张鸭蛋脸憋得通红。
老者名叫陈庚,须发微白,世故的眼中闪过一丝淡笑,却只是微微摇头。
中年男子是大师兄,名叫段子水,面容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中年人,没什么特点,却笑道:“傻丫头,你懂什么?那乾黑子也算是有心计的人物,他的灵法虽然对一般的筑基修士杀伤力很大,但唐九曲身边有一个修行鬼法的陶倚楼,他的灵法就不灵光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万难杀死唐九曲的,甚至还有可能被唐九曲他们谋害掉,这种情况下,不找个借口溜走,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啧啧,那家伙逃命的借口都那么高大上,是个人物!”说着中年男子抓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暖和得双目微微眯起。
下了一夜秋雨,外面现在还是细雨纷纷,这清晨时分,天气凉得似乎入了冬一样。
满红酒闻言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后微微点头应该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师父,我看那乾黑子是一个好苗子,修行灵法的修士进入我们巴山派,修行速度会快很多,要不咱们想办法把他吸纳进来?”段子水一边给陈庚沏茶,一边小声说道。
陈庚闻言却叹息一声道:“我巴山派日渐凋零,门人弟子现在大猫小猫百十只,那乾黑子很有些门道,想来不大容易将他拉拢进我巴山派。”
段子水也是微微叹息,随后喃喃道:“总得尝试一下,咱们门派虽然不吸引人,但咱们有师妹啊,这次带师妹来不也是想通过师妹的美色勾引几个青年俊彦么?今天晚上叫师妹出马,不怕那乾黑子不就范!”
噗!
刚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满面愁容的陈庚一下就把热茶喷出来了。
一旁的满红酒更是一脸愤怒,大眼睛都开始放光了,捏着拳头就去凿段子水的肩膀。
陈庚身子一缩避开了满红酒的小拳头,却被陈庚一巴掌抽在后脑勺上。
这一桌的热闹其实无人关心,这客栈住宿的有不少是筑基修仙者,他们都是来参加登仙大典后的收徒大会的,这些修士,有些能有个门派收留从而留在仙界,就已经欣喜若狂,但也有些差一点的仙门看不上,高一点的仙门攀不起,这些人将所有修为高的修士当成是自己的敌人,表面上当然不会显现出来,但心中暗戳戳的想法却有不少。
显然,无论是唐九曲还是乾黑子,都属于他们心目中的假想敌。
倒是唐乐天被忽视掉了,没人在意他。
没人在意的唐乐天,顶着细雨很快就追上了乾黑子。
事实上,是乾黑子发现了唐乐天在追他,然后站在街边上的雨檐下等他。
淅沥沥的雨水中,乾黑子眼神冷漠,盯着唐乐天道:“你有什么话说?”
唐乐天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我有酒,想听故事!”
乾黑子面色变得相当冰冷,瞳孔中有丝丝火芒游走:“我有故事,但不缺酒,倒是缺颗人头下酒!”
唐乐天哈哈一笑道:“你的故事若是有趣,人头给你又有何妨呢?”
乾黑子眉头皱起:“你脑子有问题!”说完乾黑子掉头行入雨中,消失在雨幕之中。
唐乐天一脸的惋惜,“绿帽子的故事下酒多有趣啊,这个家伙真是不懂情趣!”
唐乐天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大半瓶酒在手,却无从消遣啊!
唐乐天在这里惋惜的时候,唐九曲此时正处于相当尴尬的状态之中。
陶倚楼显然是生气了,原本和唐九曲每时每刻都要腻在一起,但今日却对唐九曲爱理不理,话也不说一句。
这使得唐九曲相当难受。
唐九曲在屋中枯坐半晌后,试探着道:“倚楼,你总得说句话,你若不喜我,我离开就是。你这样,我实在是没有颜面继续留在此处了。”
陶倚楼正在认认真真的刺绣,绣面是一对鸳鸯,此时已经绣了一小半,两颗鸳鸯头却是绣出来了,色彩鲜艳,活灵活现。
陶倚楼将手中的针插入绣面,白了唐九曲一眼,“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唐九曲连忙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还有,那乾黑子的老婆我是真的从未动过一根手指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陶倚楼叹息一声,蹙着眉头,幽幽的道:“我上辈子定是做了孽,这辈子才碰到了你!”
唐九曲则道:“这样说来,我上辈子岂不是将天底下的好事全都做光了?”
陶倚楼嗔恼的瞪了唐九曲一眼,“油嘴滑舌,真想将你的那根舌头挖出来嚼烂掉!”
唐九曲看得出,此时的陶倚楼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了,当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