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笙:“癞!皮!”
袁长飞:“葫芦?”
癞皮打个哈气,懒洋洋道:“看你俩都不吃,我好心帮你们处理,不用谢。”
望笙:该死,怎么就忘了癞皮这个吃货!狗屎也能啃两口!我好气!
袁长飞:看来望笙和大人日子过得很惨,好在以后有我,糖葫芦还是管饱的。
然而转念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别说管这一人一狗的饱,自己都快吃不饱了。袁长飞心急起来,看来必须先挣钱才行。
“我也可以在这儿卖东西吗?”
望笙正沮丧地在心里偷骂癞皮狗,闻言回道:“这里是明市,需要在天师会注册才能贩卖。你若是想卖东西,不如去暗市。”说罢,拉着袁长飞的手就走,“暗市最好做一下遮掩,里面鱼龙混杂,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不过有我在,就算有人找事儿也不怕。”
袁长飞看着望笙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高兴地点点头,“嗯。”
两人从储物袋中拿出黑色的斗篷罩在身上。袁长飞随着望笙七拐八拐,从这热闹非凡的明市穿出,进了望笙口中的暗市。
暗市里气氛显为不同。不论是卖家还是买家,都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买卖双方井然有序,自成规矩。既没有高声吆喝,也没有讨价还价。所有人都好像在演一出哑剧,每个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缩成透明,真正做到了只对货,不看人的境界。
望笙:“你想卖什么?”
袁长飞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放在地上。望笙蹲下身翻看几下,皱眉道:“金刚经太普通了,恐怕在暗市没有人会来买。”
袁长飞只笑不语,并不解释,他盘膝而坐,静待人慧眼识珠。望笙见他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更为着急——手里的丹药还没碰着袁长飞的嘴边儿,他真的很迫切地想听他一吐心声啊!
两人干等半天,晌午过去,黄昏来临,暗市很多卖家都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开,袁长飞这儿也没有人来光顾。
望笙几次出言要求去吃饭,但袁长飞都一副“一顿不吃死不了”的态度。望笙非常想强势一点,架着他去酒楼,但每次看见袁长飞那双澄澈的眼眸,望笙的脾气都会被戳破,然后乖乖地坐下来,继续帮癞皮揉肚子——这蠢狗,一天八遍儿地消化不良!
终于,整个暗市只剩袁长飞一个卖家,望笙心想终于可以去吃饭了,虽然不饿,但我心甚焦。熟料一双黑布鞋出现眼前,地上的那本经书,就这么被捡了起来。
来人好像非常激动,拿着经书的手忍不住地在颤抖。他努力平复心情,诚恳地询问袁长飞,“不知这本经书,多少钱?”
袁长飞会心一笑,手指比了个五。
来人欣慰不已,“五两?”
袁长飞摇头,“五十万两,黄金。”
望笙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疯了吧!五十万两黄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就这么本破经书?!
来人也被这数字吓到,“五十万两?您确定这个价钱?”
袁长飞笑道:“大师,您应该比我更明白这经书的价钱。”
来人欲言又止,惭愧道:“我并不是佛家子弟,但我的一位至交好友,是佛门高徒。此经书乃是他们宗门秘宝,流落在外多年,不知您如何得到,是否能物归原主。”
袁长飞:“当然可以,五十万两,黄金。”
来人无语道:“我真的没有五十万两。”
袁长飞:“那就只能道一句,遗憾了。”
来人被气个仰倒,但此物非常,今次错过不知再见何年,急道:“不知道友能不能将此物预留,等我传书好友,让他筹钱。”
袁长飞:“可以,五万两定金,白银。”
五万两白银?!我特么一分钱都没有!来人深呼吸,深呼吸,他好歹也算个名人,若是在此地为钱与此人大打出手,实在丢人,遂耐着性子道:“不知这定金能不能便宜些?”
望笙的肚子非常给力地咕咕叫了一声,袁长飞坚定的神色一缓,心想到底还是孩子,不经饿,妥协道:“一万两白银,我在这里等你们三天。”
三天?!三天你让我凑五十万两黄金?!
连一万两白银也拿不出的,闻名天下的首席驱魔道长,芟菼发飙了。
“你是不是在耍我!”拔出腰间宝剑,一剑劈来。袁长飞躲也不躲,然一把血红长刀半空截杀,生生将那长剑,震飞回去!
芟菼惊道:“血刀?你是徐望笙?!”
望笙冷笑一声,“杂碎,找死。”挥刀而上,竟是刀刀杀招,显然怒不可遏,只把那道士逼得一退再退。望笙刀法舞得密不透风,抓住那道士的破绽,竟是一刀劈裂了他伪装用的面具!
面具应声碎成两半儿,一张稚嫩的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