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笙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被他推着往里走,“我是来找东西的。”
齐歌:“什么东西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找?”
望笙叹道:“追了它一个多月,好容易才确定在这儿呢。”话没说完,一屋子的老老少少在看见望笙的一瞬间,齐齐站了起来。
这绝对不是对望笙的敬仰或者崇拜,恰恰相反,望笙在天师中的名声实在糟糕,他们站起来不是想巴结,而是有些惧怕——哪怕同为天师,他们也绝对不是望笙的对手。
“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齐歌非常热情地为望笙斟茶倒水。
“那个。。。我早上起来没吃饭,我去后厨要点儿吃的,哈哈,对不住,先走一步。”一位天师火烧屁股似的拔腿就走,其他人也不顾艰涩地随便找了个什么理由,飞也似的跑出厅堂,眨眼间竟只剩下齐歌和望笙两人,外加一只蔫头耷脑的癞皮狗。
望笙:“呵呵。”
齐歌无奈,又拿了个干净的茶碗为赖皮到了杯白水,“早让你不要这么凶残,现在好了,是个人都怕你。”
望笙闲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这么说你不是人喽?”
齐歌:“别跟我贫嘴。”凑得近了,小声道:“你知道在这地儿闹妖的,是什么东西?”
望笙斜他一眼,“大概知道。”
齐歌:“知道就知道,什么叫大概。你千里迢迢抓的东西,不会跟这儿作祟的是一个吧?”
望笙喝一口茶,呸了口茶叶,“大概吧。”
齐歌气个仰倒,这家伙还是这样,死憋着谁也不说。
“你来得倒也巧,今天晚上我们打算试试手,探探底。”齐歌说道:“你可千万别随便出手,吓跑了这东西,可就不好追了。”
望笙不置可否,但凑得更近,让齐歌忍不住缩起下巴,袒露出双层肉来,望笙贼兮兮一笑,诚恳道:“好说好说,麻烦来盘酱牛肉?”
齐歌:“……”
望笙:“我家赖皮可是饿了一路的啊~”
正在舔白水的癞皮狗一听这话,一巴掌拍翻了茶碗。
夜幕很快降临,王富家的仆从们早就将祭坛等各种道具准备齐全。一个个身穿长衫的天师肃穆地围成一圈儿,嘴里念念有词,他们将手里的长刀刺天刺地,动作整齐划一,乍一看好像在跳舞一般。
望笙无聊地靠着棵大槐树站好,耷拉着眼皮儿看他们催眠。
一声娇笑传来,望笙回头去看,却见一个大美女婷婷袅袅地从阴暗处走出来,媚眼横飞地看着他,“天师大人,好生俊俏,小女子一见,这心肝儿肺啊,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哦呵呵呵呵~”
望笙:“臭死了,离我远点儿。”
王漂漂捂着嘴的手一顿,想发飙,但极力忍耐,“天师大人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布阵?”
望笙轻蔑地看着她,嘲道:“那都是低级玩儿法。”
他脚边的赖皮慢慢地站直四肢,直勾勾地盯着王漂漂,王漂漂咯咯笑了起来,继续问道:“那大人是怎么个高级玩儿法?奴家很是好奇呢~”
作者有话要说:袁长飞半只脚没出来呢,下一章让他出来~~~
☆、一、痴心魔(三)
望笙:“你确定想见识下我的高级玩法?”
王漂漂莫名留下一滴冷汗,下一秒,围成圈儿的天师们将长刀掷在地上,刀把朝天,刀尖儿深深地扎进土中,刀刃齐齐地朝向了正西的方向!
“妖孽还不现行!”
七把长刀应声拔地而起,齐刷刷地扎向天师们指定的方向!
只听一声爆响,正西边的厢房被炸个粉碎,烟气顿时将众人笼罩其中,望笙瞬间失去了王漂漂的身影,他踢一脚癞皮,癞皮瞬间消失在了烟雾中。
王富紧张极了,忍不住出声:“各位天师,这……这是降服了那东西吗?”
齐歌长吁口气,待尘埃消散,为王富解惑道:“这件屋子的邪气非常重。哪怕不是那邪祟,也大有古怪。”
西厢成了废墟,王富也顾不上心疼,赶紧召唤仆从们上来帮忙,“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仆从们虽然怕,但有一众天师壮胆,到也硬着头皮冲上去,在那七把长刀处,赫然是一具尚未腐烂的尸体,竟就是那失踪了大半个月的表哥,张公子!
齐歌看着张公子的尸体,眉头紧锁,“望笙,你怎么看?”
望笙正蹲在地上摸狗头,“什么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