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主要目标,是朗廷佐这老东西!”
丁成功的目光,紧紧盯住了朗廷佐的主力船队,冷声说道!
张龙飞认真的点点头道:“丁先生说的对,朗廷佐这狗东西,可是把整个江西都搬空了!带了那么多的粮草军饷!非把这些东西全夺回来不可!”
“绝不能让这老东西逃回南京城!”
丁成功严肃的说道,随即就对赵虎子说道:“传令下去!所有战船加大马力,全速追击敌主力舰队!”
一声令下,蒸汽铁甲舰队的每一艘战船,就立刻开足了马力,全速向鞑子舰队扑了过来!
转眼间,冲在最前面的蒸汽快船分队,就已经追上了鞑子舰队!
“反贼的水师竟然又追上来了!”
朗廷佐的副手,站在帅船甲板上一直关注着后方的战况。
看着留下来断后的15艘大型风帆战舰,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忠贞营的水师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顿时脸色一紧!
紧接着,又看到忠贞营水师的主力战舰,竟然直接就开足马力猛追过来,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急忙大步跑到官仓,隔着舱门,就大喊一声:“制台大人,不好了!”
朗廷佐正坐在官仓里,心神不宁的喝着参汤。
一听见这话,本来就心神不定的他顿时大吃一惊,双手一抖精致的官窑汤碗一下子摔落在地,一下子就摔得粉碎。
热乎乎的参汤更是泼了他一头一脸!
一向注重仪表的制台大人顿时怒火中烧,对着大门外就怒喝一声:“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火烧眉毛了?”
听到朗廷佐的话,副手就知道制台大人真的发火了。
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但一看到这猛追而来的忠贞营水师,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大人,反贼水师追上来了!”
“怎么就又追上来了?”朗廷佐不由得心头一紧!
马上就大声说道:“不是刚刚派了十五艘大型战船去抵挡吗?怎么这么快又追上来了!”
“大人,属下说的句句是实!”副手忙说道:“反贼水师离咱们还不到二里了!”
话音刚落,江面上就传来了。一阵阵响亮的汽笛声!
一听见这汽笛声,朗廷佐就不由得脸色大变!
再也顾不得身上的汤汁,对身边的侍女不耐烦的一挥手:“让开,老爷我要出去!”
“老爷,您身上的汤汁还没擦干净呢!”
侍女忙小心的说道。
“顾不得了!”
朗廷佐又一挥手,就急匆匆走了出来!
“大人,您看!”看到郎廷佐,副手就急忙迎上去。
正要把望远镜递上去,朗廷佐就。已经伸出手来一把夺过了望远镜!
拿起望远镜,一看到猛冲过来,已经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蒸汽铁甲舰队,朗廷佐就不由得脸色苍白!
“反贼水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朗廷佐放下单从望远镜,就厉声呵斥道:“派出去的大型战船呢!整整15艘啊!还都是西洋人都视如珍宝的大战船!
怎么就挡不住反贼水师!拖延点时间都做不到!这些海盗出身的外洋水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花费朝廷那么多粮饷,一点用都顶不上!都他妈一群废物点心!”
“大人,外洋水师着实可恶!不好好制裁,实在是军法不容!”
副手忙说道:“只是反贼水师紧追不舍,和咱们已经近在咫尺!得赶紧想办法摆脱他们才行!”
“怎么摆脱?”朗廷佐此时已经乱了方寸,对副手冷声喝道:“装运粮草的船,留下来了,没有拖住反贼!装运银两的船,留下来了,没有拖住反贼!
装运大炮的战船也留下来了,还是没有拖住反贼!”
说着话,朗廷佐就指着自己的船队,大声说道:“这么会儿的功夫,船队已经损失大半!你还打算让谁留下来拖延反贼啊?”
看着朗廷佐怒火冲天的样子,副手不由得心头一紧,却还是说道:“制台大人,属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反贼水师实在是太过犀利,咱们的水师实在是力不能支,挡不住啊!”
“我不是在追究责任!”看着副手一脸惊慌的样子,朗廷佐不由的暗暗叹了口气。忍住了心头的火气,尽量平静的说道:“是想问你,现在该怎么办!”
副手仔细想了想,就大着胆子说道:“大人,眼下要摆脱反贼水师,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朗廷佐顿时来了精神:“快说!”
“属下斗胆,请大人您带着亲随,放弃帅船,换成小船,先行撤退!”
副手大着胆子说道。
话还没说完,朗廷佐就立刻一声怒喝:“混账!你这是让我丢下部队,临阵脱逃!”
朗廷佐眼神凶狠的瞪着副手,厉声喝道:“本官是两江总督,封疆大吏!
此去南京,是要集中兵力,和反贼决一死战,守住大运河,为朝廷保住粮饷来源的!
你竟敢让本官丢下部队独自逃生,岂不是要陷本关于不忠不义之境地!”
“大人息怒,容属下禀报!”
副手急忙说道。
“就让你说!”朗廷佐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大人,反贼对咱们如此紧追不舍,摆明了就是盯上了大人您的帅船!”
副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忙说道:“咱们接连留下了运送粮草,银两,大炮的船只阻挡他们,他们却不为所动,只留下几艘小船对付,主力船队就一直紧盯住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