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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晨完全恢复后,马利克操了他,他背靠着墙坐着,而阿泰尔面对着他。这是在所有的姿势中他最不喜欢的,而从他丈夫脸上欢愉的潮红上可以看出他一定是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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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恢复自由,阿泰尔回到了他曾经在几天前听到那个男人讲话的地方。他兜着圈子,侧耳偷听人们的一些对话——他一定是一个大人物——但是一无所获,所到之处他听到的只有关于卑劣的战争的谈话。
他过于留心于偷听搜寻着一个他或许熟悉的名字、捕捉那个他的脸(和身体)已经烙印进他记忆中的男人的身影,忽然间他的手臂被紧紧抓住然后猛地往后扯去。阿泰尔踉跄了一下,撞倒在一个没与他自己的身型有什么区别的身体上,而那人利用了他往后倒的惯性,转眼他被推到屋子的一处盲角处。游荡在这个空荡的街巷里一只脏兮兮的畜生抬起头来看了眼入侵者,然后低头继续嗅着秽土。
“让我看看你,”男人将他压在墙上说。他放肆地看着他,拉开阿泰尔上衣的领口,眼中带上了故意显露的几分了然。他满意地发现他的脖子上没有任何齿印标记。“哦,”他说。
阿泰尔挣扎起来,但是男人将一把刀架在了他喉咙上。他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而男人身上也没有任何显眼的可以偷过来的武器,有那么一瞬间平静的认命感涌上心头,接受他确实是被抓住了的事实。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沉沉浮浮,在他腹中翻滚汹涌,直到这个男人的脸逐渐清晰聚焦。
“我的主子是不会介意我把你送到他的仓库之前小尝一口的,”男人说,“他喜欢他的货物被稍微蹂躏一下。”
阿泰尔无法强迫自己让他的声音掺杂上恐惧,就和他无法假装真诚、同情或者感兴趣是一个道理。他所能勉强做到的就是殷勤地挺弄他的臀部、温顺地打开他的双腿。他并不带着攻击意味地收紧了抓着男人手臂的手。他喉咙上的刀子用力地摁在他的皮肤上,几乎都要划出血来,直到阿泰尔用一只脚环住男人将他拉近。
“聪明,”男人说,“我在这里看到过你很多次了。这些天来我都在试图劝自己不要沉迷于你。我不应该浪费我的时间的。”他靠近身子尝试亲吻阿泰尔,而当被拒绝了后男人发出了一声嘶嘶声,然后将嘴巴移到了他的喉咙处。他的身体压在他身上,他肮脏的衣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你的父亲今早不应该让你离开他的房子。”
阿泰尔说道:“我没有父亲。我已经结婚了。”
男人咧开嘴轻声低笑起来,他并不锋利的牙齿咬在阿泰尔的皮肤上,仿佛要咬穿他的皮肉。阿泰尔侧身逃开,远离了那把刀子,但是男人依旧跟着他。“别动,否则我就叫几个朋友来帮我,嗯哼。”
“那就叫啊,”阿泰尔说,“想制服我可需要不止你一个人。”他一把将男人的手臂反拧到背后(感受到刀子在他的皮肤上划过)然后用一记狠戾肘击夺回了他的自由。“告诉我你主子的名字,我就会饶了你的性命。”
男人大笑起来:“我可不打算还你这个人情,婊子。他的名字是塔拉勒,而你就在地狱里跟撒旦说去吧。”
塔拉勒。奴隶贩子塔拉勒。那个马利克的情报员们一直在城市里搜索的男人。那个新刺客这周晚些时候要来刺杀的男人。阿泰尔顿时恍若五雷轰顶,他甚至都没看见男人朝他冲过来,直到他们两个的身体撞在一起然后倒在地上。那只癞皮狗冲他们狂吠起来,与此同时阿泰尔挣扎扭打着尝试夺得那把刀子还有他的自由。
最后,他跨坐在男人的胸口上,那把刀子贯穿了他的头颅,而他空洞的黑眼珠子直挺挺地望向天空。他的手没有沾上血,但是他的衣服上满是尘土。他内心中颤抖着的恐惧、尖如利刺般的苦涩的可恨的害怕和羞愧缓缓地袭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