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而马利克的声音像鬼魅那样在他脑海中说道:你不尊重他人的生命。还有如果我允许你携带武器,那么这就相当于我鼓励你去继续如此鲁莽地行动。
阿泰尔带着悬而未决的疑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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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处对于它所安置的所有问题来说小得令人难受。马利克的任务不是什么好差事,因为他要谨慎地处理从马斯亚夫源源而来的情报,这明显在消磨着他的耐心。络绎不绝的刺客依旧会在旅途中来见他,来从折磨着这些远离家乡的人们的疑惑中寻求缓解。马利克必须作为他们的一个坚定不移的安慰。
阿泰尔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他勉强能够容忍那些为了一顿饱饭和一张软床而来的未知的人们。他(一直以来都)名声远扬,因此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但是用那些他不再相信完全真实的真相来使人们安心让马利克心力憔悴了。在床笫之间——他们能感到安全的地方——阿泰尔说:“你的情报员有得到什么有关加尼耶的消息吗?”
“我没有听到任何汇报。自从我派尼达尔去视察后他一直都没有回来。”马利克想要睡下,但是他没能找到一个舒服的方式躺下。“明天等那些人走后,我会去所罗门神殿。明天你需要在正午前回到联络处。”
“我会的,”阿泰尔说。为了入睡,他们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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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阿泰尔去找了尼达尔。现在找到他并不难,因为阿泰尔曾无意间发现了他住在哪。即使阿泰尔不知道这点事,他仍旧能从城市的其它居民中认出尼达尔脏得发黑的白袍。阿泰尔在城市的屋顶上尾随他,期望能找到一些他已经得到了有关加尼耶的情报的迹象,或者会带他找到某些他或许认识的人。
阿泰尔跟踪了他二十分钟,直到尼达尔躲到了一个角落处,而阿泰尔坐在屋顶上试图琢磨出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在城市中的行动最多是飘忽不定。有可能(但不是很有可能)尼达尔并不是一个他们想象中那样友好的同盟。更有可能他只不过不是一个他们想象中那样敬业的情报员。
“你一直在跟踪我,”这句话打断了阿泰尔的思考。尼达尔正站在他身后的屋顶上,他放下了头上的兜帽。他浓密的棕色头发像毯子一样盖在头上,他的双颊因一阵涌起的怒意而充血发黑着。“你在跟踪我,”尼达尔重复了一遍(免得他没有听到他)。“你想要干什么?”
说出真相看似并不安全。“你很多天没有回去联络处了。我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因为很明显你没在做你该做的。”
尼达尔张开了嘴,然后又闭上了。他眼神空洞地望着旁边望了一会,收回目光后在阿泰尔起身时直直地盯着他。尼达尔等到他站直了身子后才再次开口:“你在怀疑我?你在怀疑我对兄弟会、对信条的忠诚?你?面对每项指责我一直是为了谁而辩解?曾做了那么多却换来现在的头衔的你?在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任何朋友也不欣赏任何形式的友谊的你?你!我一直为之战斗的你?即使声誉受损我也一直十分器重的你竟敢怀疑我完成我的任务的能力?你竟敢跟踪我,就像我是什么需要留意的新手男孩一样?在你还没成为一个刺客之前我早就是这个城市的耳目了,小屁孩。”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阿泰尔静静地说。
“你冒犯到我了,”尼达尔生气地说,“你和你的丈夫如出一辙,信服于你们自己高人一等的价值感。我曾很看好你。你让我失望了。”
阿泰尔不知道他该如何回应这些话。“我不是有意的。”
尼达尔发出了一声反感的嘲笑。“我不会给你任何情报。你不是一个刺客。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的话去找你自己的情报员吧。”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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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回联络处的途中(带着满脑袋的纠结),阿泰尔被一个男人向一群指控他犯下了轻罪的警卫恳求放过他的声音吸引了。阿泰尔翻了个白眼,然后跟着声音来到了一个角落处,发现人们(一如既往地)路过了那个绝望的学者,尽管他哭诉着坚持自己的清白。他左边的一间屋子边有一个破烂的板条箱,他猫着腰捡起了木条,向前跨了一步。
但是黛娜闪到其中一个警卫的背后,从他腰带上抽走他的匕首传给了佩尼娜,然后再次闪身出去,转身对警卫比了一个辱骂的手势。其中两个警卫转去追她,而佩尼娜将学者从警卫的面前推开,站在他原先的位置,在身前举起偷来的匕首。
阿泰尔在一旁看着,但没有插手,看看在面对如此力量悬殊的对手时她会怎么做。开始的几分钟她做得很好,设法躲开了他们瞄准着下手点的攻击,然后(在学者成功地逃离后)她转身逃进了人群之中。她径直跑向几个明显正等着开架的男人。警卫们被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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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阿泰尔回来联络处时,他带着骄傲而不是傲慢。他通常冷硬的脸上流露出柔和的表情。马利克想问他,是不是他的新手们取得了什么惊人的成就,但决定不问。
“我会尽快回来,”在留阿泰尔看守联络处时他对阿泰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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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所罗门神殿的旅途平淡无奇。马利克没有走他们在做任务时进入神殿的那条路,而是走向他弟弟的坟墓。他在那停顿了一会。
“我还不知道真相,”他对埋葬着他弟弟的那堆土说,“但是如果我查明你的死是计划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