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用脚后跟转过身,用看一个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是一个非常老练的刺客。我割的伤口刚好够深到来折磨你。我没有伤到你的内脏,但是你依旧会死。如果你给我些有用的情报,我说不定会让你死得更体面些。”
法国男人的脸一会儿青一会红,急促地喘着气,汗如雨下。忠心让他缄口不言,如果不是阻挠到了他自己的任务的话,阿泰尔会很欣赏他的勇气。
“那我走了,”阿泰尔说。他把男人留在那,走去向小贩买了吃的,在接下来的几小时内坐在长椅上看着行人来来往往。他思考着罗伯特沙布尔在拉希德背叛刺客们的阴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还有他在十字军中的角色。他分析了他对那场战争的了解,却依旧一无所获。
当他回到他把法国男人留下的地方时,他发现男人正可悲地尝试爬向他的自由。他的肠子沿着屋顶撒了一路,现在已经脏兮兮、干巴巴地沾满了尘土,即使血液依旧在装着他身体废物的薄肉里流动着。男人在试图逃跑的过程中昏了过去,因此阿泰尔狠狠地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会开口吗?”当他在男人身旁蹲下来时,他开口问道。
男人看到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救世主而不是恶魔,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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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尝试清理自己右肩上的伤痕时,玛丽幸灾乐祸地笑着看着他。即使没有她不友善的偷笑这项工作也已经够困难的了。亚伦像是不明白(但是不赞同)她显而易见的开心和马利克的新伤痕。
“我来帮你,”玛丽说,“我以前很擅长这种事情。”
马利克同意了,因为他想在其他人围过来无礼地盯着他今早刚刚被添上的新鲜的、还渗着血的伤痕之前处理好伤口。玛丽走到柜台后面站在他身旁,示意他坐下。她只是不够高,无法清晰地看到伤口。
“你很受伤,”玛丽说,“你对这个并不自豪,你不想别人看到这个。”
这些话听起来很像是阿泰尔曾经对他说的:我会给你一切法律要求我给予的,但是如果我听到你谈起任何你在床上对我所做的事,它们将会成为你的遗言(或者什么类似的话)。马利克舔了舔嘴唇,盯着那张破旧的、没有好好打理的柜台,而不是看着她将醋滴在伤口上。
“这不是我习惯的预料之中的事,”马利克说,“这么想是那么严重的罪过吗?”
玛丽发出一声斟酌的声音。当她搓揉着伤口时她下手可不温柔。就像她决定跟随的那个人一样,她没有同情心。“如果你不适应的话那就是罪过。是你允许还是要求这个的?”
“我不谈论这种事,”他说。
“是为了有利于你还是他?”玛丽问。她拿起一片新的纱布,擦拭着伤口。没有必要用绷带绑住伤口,那样只会碍事。因此她用纱布按着伤口,用力地按着以止血,同时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不谈论这种事,”他再次说。当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时,她像是认可了他,不过是从一个他没有理由去关心的女人那里得来的无用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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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直到差不多天黑了才回来。他简短地和尼达尔以及他的妻子谈了会儿,将一袋东西交给他们(可能是什么礼物),让他们开心了起来,然后继续加入到他的新手们和马利克中,他们已经吃完了尽可能拖得晚的晚餐。他接过了自己的晚餐,然后一边吃晚餐一边听新手们收集到了什么情报。
“你们做得很好,”他告诉他们,“你们有在一直练习吗?”
他们轮流向他报告了他们的进展。他聆听了每一个人的汇报,但是并没有夸奖他们。他向他们询问他们的弱项,并指点他们如何取得更好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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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回到房间里时阿泰尔开口说:“葬礼是一个陷阱。罗伯特现在根本不在耶路撒冷。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他为了避免让我们发现他在哪而安插的诱饵的位置。”
马利克没有时间给出一个回复。
“我们会睡上一小会儿,然后趁着天黑去找到那个诱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无论他准备要说什么,我们两个最好都在场。”阿泰尔已经在给他自己铺床了。他的武器正放在能够轻易拿起并带走的位置。
“我们能睡多久?”马利克问。
“几个小时,我会叫醒你的。”他已经在他们的床上伸了个懒腰(说得那会很轻松似的),期待地望着他。显然,马利克不应该花那么多时间让自己准备入睡。或许只是为了继续看到阿泰尔脸上近乎危险的不耐烦,马利克并没有急着去准备睡觉并在之后被叫醒去偷袭某些未知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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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说的那样,阿泰尔在半夜里晃着他的肩膀将他从酣睡中摇醒了。他已经全副武装、整装待发了。“自己做好准备,我去把其它人叫醒。”
“为什么?”马利克问。
“一旦我们发现罗伯特去了哪,我们必须迅速行动。他们必须时刻准备着关上联络处,然后跟着我们去任何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会派亚伦把其它情报员找来,因此当我们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然后他起身准备离开。
马利克起身尽可能快速地做好了准备。他在外室里找到了阿泰尔,他正一边把大门打开,一边告诉玛丽要打包些什么东西、还有他们要穿的衣服在哪。当他说完之后,她点了点头。随后说:“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