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双目证明他一夜未眠,而那种恼怒的杀意更是危险。
“什么?”
他一记重拳袭来,我狼狈地在地上打滚。
“大爷,杀人也要给个理由啊。”
他气得扭过脸,不再看我,转头打量了一番,从角落里拎出我的行李包,狠狠扔在我脸上。
此时我很庆幸我行李包是空的。
“滚。”
他提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外拖,我赶忙钩住栏杆,阻止他继续前行。
“要我走可以!把话说清楚!”
丁修深吸一口气。
“你去找过他。”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心里一沉。小师弟有这么嘴快吗。
丁修力气奇大,像提小猫一样把我从栏杆上提起来,继续往外走。
“我只是把那件事解释清楚了而已!”
“他把我拉黑了。”
丁修眯着眼,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
我感到呼吸困难。
“谁让你去找他的?”
他手下加力,空气稀薄起来。
“谁让你说那些屁话的?”
我大口喘着气,表情和他一样狰狞。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
溺水般的窒息感阵阵袭来。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我当然谁都不是。
我努力张嘴想回答他,却见他鄙夷地哼了一声。
“你他妈是在报复我?就因为我操了你一次?”
我眼前有片刻的空白。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原本的腹稿已经不翼而飞,我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刚刚好像说:“不是,我看上你了。”
显然丁修也愣了。
这种告白在我以往的人生中并不罕见,但却是第一次以如此绝望的心情说出来,我知道这是一段没有可能的感情。
心底拼命掩盖的那一处终于塌陷。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
“你没听错。”
我肺病发作,扶着墙咳了许久。丁修诧异地看了我许久,我终于自己站起来,像个标准逃兵一样留下一句“后会有期”,抓着那空荡荡的行李包故作优雅地往外走。
尽管面上带笑,实际上丢盔弃甲,比裸奔还无防备,我不敢再面对他那张嘴里说出的任何话。
谁知道他却把我拦下了。
其实他只是在我出去前把门给关上了,一个动作就把我留下了。
还好他这样做了。不然我真的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