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吻了多久也没人在意了,反正丁修主动推开了他,两人嘴角都留下了血痕。
丁修表情已经不再嬉皮笑脸了,更别提他师弟那张臭得不能看的脸。
他俩刚刚一定说了些什么。只是四周太喧嚣了,容不下第三个旁听者。
气氛瞬间尴尬下来。
接下来国王依次按在场人的身份地位顺序来担当,基本没怎么抽到丁修,偶尔抽到他也被他用一张“别烦老子”的脸给混了过去,游戏这么玩下去就没意思了。
其间我还和他师弟拼了一次酒,他师弟一看就不是很会喝,一杯不停地直灌酒,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因为没几杯丁修就让他师弟认输了。真是没意思。
一轮过后大家也意兴阑珊,准备各自回家了。
丁修也没留他师弟,说了句“不见不散”就哼着口哨走了。
我看不出他心情好还是不好。
但我知道自己心情非常不好。
所以那晚我夜不归宿,随便搂了个浓妆美女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看到浓妆美女卸妆的样子有点惊吓,还好我见多识广,抽了根烟压压惊就吃午饭去了。
这几天丁修估计不怎么想看到我,正好我看到他也很难维持笑容。
我和他变得好像两个陌生人。
之前悉心堆积的一切在他师弟出现后,再次被夷为平地。
一切回到原点,或者从没踏出原地。
晚上就传来隔壁车队来赛车场挑衅的消息。
赛车好手们都出动了,包括丁修和他师弟。
不得不说,身着赛车服的丁修还真有几分飒爽英姿。虽然不是没看过,但是今天他好像格外英气勃发杀气腾腾。
原因嘛,一定是他师弟在对面——雄性生物在求偶对象面前都会异常张牙舞爪,是这个道理吗?
特别是丁修看到他师弟摘下头盔的那一刻,那张脸简直在发光。
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原来我最喜欢看的,是在他师弟面前的丁修。
不过大部分人眼里那种目光根本就是变态狂蛇精病吧。
“小川也来了啊。”丁修熟门熟路地上前搂过他肩膀,对方很不自然地缩了一下。
他今天穿了一套骚气异常的荧光大红色赛车服,发型也一如既往地精心吹拉弹编过,近身还能闻到骚气的香水味,勉强算得上鲜衣怒马。
而他师弟穿着比较朴素低调的黑色,和他的另外两个哥哥一样,配上那张白皙青涩的脸也别有一番味道。
不过我认为这黑色更衬他二哥雕刻般的狭长脸蛋,和融于夜色的沉郁狠辣的气质。
显然丁修没法像我一样以专业审美角度欣赏他二哥。
因为他用非常僵硬的动作把他三弟拉了回去。
“丁,哥,好。”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
我差点笑出声来。
好在大部队没空注意这边,正剑拔弩张地押注。
双方几乎鼻尖对鼻尖地互相谩骂怒吼,如同笼中斗鸡,嗓门是加大号的喇叭。
反正道上混,死的一定是胆小的,但胆大的也不一定就能长命百岁。这群大喇叭只不过是充场面的,他们下的赌注越大,苦逼的越是我身边这群练家子。
丁修今天兴致挺好,没怎么动怒,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师弟,那模样如同毒蛇见到了出洞的兔子。
我对毒蛇的爆发力绝不置喙,但这只兔子能跑多快,我真想见识一下。
那群大喇叭呛了半天,定下一带一的规则,两辆摩托车一组并行,刹车以弹性皮带相连。若速度稍有偏差或距离过远,翻车即退出比赛。
城会玩啊。
丁修发出夸张的猖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