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得到这个宇宙。不为霸权或者野心,而为我们共有的梦想,也由这梦想加深我们的羁绊,直到世界尽头。这也是,我的决定。
Ⅱ
无论作为为帝王英明与否,作为军人的我无疑享有极高的评价。但是,能够被称为常胜的军神,那是因为我在战场上从未遭遇过某个红发青年,那个人的名字是吉尔菲艾斯。吉尔菲艾斯是不败提督,可以仅凭800艘舰就把大军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以连战60多场而无一闪失,可以令诡计多端的魔术师杨占不到任何便宜,而他在战场之外面对我时的战法就更为可怕,他会用诱敌战术让我吃下讨厌的莴苣,用苦肉计迫使我早些结束公务回去休息,用无差别微笑攻击扰乱我的心神然后趁机把我压倒,在他面前,我一次次地败得体无完肤。幸好凡事总有例外,最近一次对吉尔菲艾斯取得难得的胜利,是在十月初的某个午间。
“那么,我告辞了。三点钟就要与费沙金融界商谈边境行星开发融资的方案了,莱茵哈特大人有什么指示?”
把大本营从奥丁迁往费沙,作为日后统一的银河帝国的中枢,只是宏大交响诗篇中的小小序曲,随着迁移的完成,从费沙到奥丁,社会的发展似乎被按下了快进键,星际航行、基础设施、建筑工程、技术革新、产品制造……一切都以几百年来未曾有过的速度狂飙突进,而指导这些的,正是我无所不能的帝国宰相,吉尔菲艾斯大公。
“呵呵,同一群狐狸周旋,要多费心了,所以……要注意休息。”上次他们可是连续谈判三十一小时!
“我这次准备了杀手锏了,会让他们确信这场战争会速战速决,他们的投资很快会受到回报。莱茵哈特大人可以在这方面支援你的臣下么?”
“速战速决啊,这不难,如果吉尔菲艾斯肯参与军事决策的话。毕竟和杨威利交战你最有心得了。”半撒娇地笑道。
“可以。”
“就知道——等等,你”我没听错?他说“可以”!
“吉尔菲艾斯?”不能确定他的真意。
“是的,莱茵哈特大人。”
“不后悔?”不想你有半分勉强。
“过去一段时间,让您一个人……对不起,莱茵哈特大人。”
恳切的语调与坚定的眼神中,我知道,我的吉尔菲艾斯回来了。
“姑且原谅你,不过作为惩罚……”放松的缘故,语调变得暧昧,手指也开始在属于自己的红色领地游弋。
“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惩罚。”
“脱衣服!这是命令。”
“哎?”
“不行吗?”故作严肃地反问。
“可……在办公室?”吉尔菲艾斯的脸色可以与发色媲美了。
“我只是要求你换回元帅军服罢了……”继续假装正经,“你以为我在指什么?莫非你……”
呵呵,终于有机会捉弄吉尔菲艾斯一回了,虽然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我为自己的小小胜利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一向准时的大公殿下也破天荒地在接待费沙狐狸时姗姗来迟。
Ⅲ
一周后,吉尔菲艾斯按照约定参加了小范围的御前会议,其他与会者包括通称为“帝国三长官”的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统帅本部总长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宇宙舰队司令长官渥佛根·米达麦亚元帅。身着元帅军服的吉尔菲艾斯随同我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在场的另三位元帅的眼神仿佛是被吉尔菲艾斯火红的披风点燃的火炬,无一例外地显现出灼热的光芒。
“吉尔菲尔斯元帅参加今天的会议。”我把元帅这个词念得清晰而有力,向在场者传递某种信息。
奥贝斯坦首先发言,他眼要明晰地报告了目前的事态,连内肯普的死讯及死因、舒坦梅兹在同盟的善后情况、杨威利的动向以及不久前艾尔·法西尔宣布脱离同盟而独立的消息。
一系列的事态,尤其是连内肯普的死讯,我在早些时候已经获悉,但在这样一个场合,当我和吉尔菲艾斯以及罗严塔尔、米达麦亚斯人难得的聚在一起时,死亡这个概念更加被赋予了凝重的含义。下意识想回头,却最终没有动作,我做了表态:
“连内肯普虽非人格完整之人,但也罪不及死。对他的不幸我深表遗憾。”
“那么,陛下是否要就此降罪于某人?”罗严塔尔问道,尖锐的语调已经超越了臣子所应遵循的礼仪范畴,异色的双眸散发出挑衅性的神采。
统帅本部总长的才能与气度决定了他并非旧居人下之辈,而要统驭这样的人,除了必须具有凌驾他之上的才能,也是极具冒险性的挑战。轻轻拢起覆额上的碎发,我回应他的挑战:
“与其抱怨去年的葡萄酒口味不佳,不如研究如何改良今年的葡萄品种,这才是有效率的做法。”扫视众人,我继续道,“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利用杨威利和同盟政府之间的间隙,把那个异才纳入我的麾下。你们以为如何?”
——应该是可行的。
——应该是不能的。
迥异的回答出自看上去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余下的两位元帅则别具深意地无言对视。
“军务尚书请说说你的见解。”诧异于奥贝斯坦肯定的回答,我微微挑了挑眉。
奥贝斯坦慢慢地道:
“当然是有条件的,前提是由杨威利自行切断自由同盟的命脉——杨威利如果臣服于陛下,就意味着必须抛弃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