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暧昧而甜蜜的词,不过这句话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我以为那只是流言。”无聊的报道。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
“是真的。约舒亚向我承认了。他也很矛盾,希望大干一场却不想因此牵连到爱人。他甚至问我施塔格会被定什么罪……他们是认真的。”无意识地重复,吉尔菲艾斯眉间的纵纹深了些。
“所以选择罗布斯比也是因为这个?”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到了,我把头轻轻枕到他肩上。
“也许……是吧。这说明我也是自私的,莱茵哈特大人。”
吉尔菲艾斯说“也”?吉尔菲艾斯,你——
抬眼望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进入眼帘,报以默契的微笑,顺势钻进他的怀抱,甜蜜的话儿从舌尖传递到另一个舌尖。
Ⅴ
“灌溉门”事件余波未平。在工程顺利进行无懈可击之余,报章开始对吉尔菲艾斯留用罗布斯比大加抨击,更有戏剧性的揣测,影射帝国宰相之所以会徇私情,乃是因其本人对罗布斯比有着“极大的好感”。《费沙周刊》的匿名评论这样写道:“英俊、富有、权倾一时的年轻人既无意寻找伴侣,甚至连个交往的女伴都没有,这样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是傻瓜。我们不应该怀疑担当帝国重任的人的智商,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是可以排除的。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英俊、富有、权倾一时的年轻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拥有一般人难以企及的特质,那是某种继承自卡司帕皇帝的精神力量。”
对此,大公办公室保持了低调,理由是新闻自由不必干涉;与此相比,军务省的反应就要积极得多。
“陛下,这种有损大公殿下威信的论调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奥贝斯坦又开始了他的谏言。
“军务尚书开始关心大公殿下的威信了?”
“那是因为这已经开始影响到帝国的利益。”
“该怎么办呢?让军务省接管杂志社,或者给撰稿人洗脑?”我夸张地耸了耸肩。
“只需大公殿下尽快成婚,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真是费尽心机啊!
“……既然是谣言,就不必用假象去掩饰。大公殿下的婚姻与幸福不是你平息舆论的工具!”
“但这也事关大公自身的利益……和安全。”
“什么意思?!”被击中要害了。
“最近安全部门破获了一些阴谋集团,主要是旧费沙势力和地球教残党。他们计划采取非常手段实施一系列破坏活动,包括暗杀。”
“噢,应该对卿的工作进行褒奖了。不过……最有效率的暗杀对象难道不是朕么?”
奥贝斯坦行了个礼:“陛下的警卫是非常严密的,大公殿下的也是。不过,如果是内部出了问题,那就难说了。似乎地球教在帝国军内部枝蔓庞杂。”
“哼,内部!大公殿下是受人敬爱的,大公殿下的警卫人员同样值得信赖。”
“曾经是吧……不过,现在而言,大公殿下正经受前所未有的批评,人望下降,甚至招人反感或厌恶也是可能的。”漠不关己的表情,似乎他真的只是局外人。
“放肆!”我用怒吼掩饰内心的震撼与不安,“既然如此,作为帝国重臣,你的当务之急时考虑如何铲除危险隐患和三流小说式的流言,而不是在朕面前诋毁另一位重臣。”
“提请陛下注意也是我的职责所在,那么,臣告退。”
提醒?更多地像是威胁或者挑衅。那个看上去冷冰冰,实际上也是冷若冰霜的男人,把他从贵族手里买下来时,我就并不期望他的忠诚。联系我们的是无形的契约:他借我的力量完成对高等巴姆的复仇,我利用他的谋略在险恶的政治游戏中博弈。如果不再是他所认为的理想君主,他会毫不犹豫地着手废黜我;如果存在影响我霸气的外因,他会想方设法予以排除。事实上,他已经做了一次,那让我几乎堕入冰冷幽暗的地窖;而现在,如果有人说正是他挑起了所有针对吉尔菲尔斯的诋毁与不满情绪,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吉尔菲艾斯对此不可能木然无知,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固然有其性格宽容的一面,但更多的还是有所顾虑。他不会选择在帝国与同盟关系敏感时期多生枝节,不会因为个人的安危而延缓统一银河的进程,因为他深知,那是我孜孜以求的梦想。可是,吉尔菲艾斯,如果连你也守护不了,还谈什么夺取宇宙。
Ⅵ
进入十一月的费沙,历史的发展大大加速了。
连内肯普一级上将的秘密葬礼正式举行。虽然自我以下的军政高级官员全都出席,但仍掩盖不了仪式的寒简。不是战死的缘故,连内肯普没有晋升为元帅了,第二次的错误不能弥补第一次错误。
葬礼之后随即召开了高层军事会议,经过并不冗长的讨论,出兵同盟的事决定了。
“陛下之所以被夸为常胜军,是因为您一直在带动历史。难道这一次您要袖手旁观让历史来左右您吗?”
毕典菲尔特的话催化剂一样,加速了体内对某些东西的渴求,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点燃了一样,温度不断地上升,连呼出的气都染上了灼热的颜色。
大政方针既定,筹备事宜的进展便如风行水上。
黑色枪骑兵舰队赶往乌鲁瓦希行星与舒坦梅兹的部队会合,维持本队所到之处的当地治安。
玛琳道夫小姐负责起草出兵宣言,公布连内肯普的死讯,同时向同盟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