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万年没有活人气儿的指尖现在里头都能感觉盛着碗热血。
久违的绝处逢生。
但又堕入地狱。
因为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临了也没做到最后,但是吴畏把方伽尧伺候的舒服,导致方伽尧人就跟过了遍水似的,翻身过来就一手汗。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闻着满车的膻腥味儿,想把窗户开的大点儿。
“别动,”吴畏头朝下埋,帮着他做清理,“我没瞧够,我在瞧瞧。”
方伽尧从前兜儿里掏了包烟,沉沉吸了一口,用手抓着吴畏的头发,自己朝后仰,“抱歉啊,等了这么久,我还是这么没用。”
“没事儿,”吴畏自然不讲究这些,“我热不热?”
方伽尧以为他听错了,嘴里就“嗯”了一声。
就光着一声,吴畏就没忍住,冲着他又咬了一口。
方伽尧扒着窗户,压着嗓子,“等会儿来人了,让我先喘口气。”
“你喘你的,我吃我的不耽误。”
方伽尧后悔多嘴出这么一声儿,结果又被拽着来了几次。
吴畏体力比他好,方伽尧嗓子涩的冒烟的时候,吴畏还正在兴头上,也是估计自己,他最后还是忍了。
久别重逢,久旱逢霖。
方伽尧身上没块儿好皮肉,昨晚睡得也晚,最后直接去了吴畏家,等到一觉睡醒,照了镜子才觉得事情有点儿严重。
脖子上没法儿看了,方伽尧坐在床头抽烟,靠在旁边的柜子上想办法,红印子直接爬到下颚上,没什么衣服遮得住,正想着,从后头捞了一只胳膊出来,“现在用不着,”
“我留的东西,没必要藏着掖着。”
吴畏说着给人从后头套上件儿米白色的窄领衬衫,“这件儿好看。”
早上邪火旺,两个人就穿衣服的功夫,扯着袖子都能多看两眼,方伽尧趁吴畏凑过来的时候,接了衣服往镜子前头站,转移话题,“吴越礼那儿你怎么说。”
昨晚他没问,听见吴畏说找个像样儿的女人结婚,自己心里有触动,但是没来得及思考,吴畏就着急拿自己滋补,这事儿就晾了一个晚上,临早他想起来,就又接上,“你打算找个女人?”
“嗯,”吴畏自己低头系领带,敷衍一声,“人我找着了,这事儿你不用急。”
“什么人?”方迦尧站定了问,等他回头的时候,吴畏就这么盯着他,“你不生气?”
吴畏停了手,就这么坐在床边儿上看他。
方迦尧朝他身边坐,依然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口气,只是接上那半截儿领带,帮他搭理,他两根手指在丝滑缎面上穿梭,两条腿一跪一站,靠着吴畏低头,“我知道你。”
说着把领带朝自己手腕上缠了两圈儿,凑近他,极少有的威胁,“你不会背叛我。”
吴畏盯着他的眼睛,勾着人吻在他轻薄的眼皮上。
阳光透过白纱窗照进来,勾缠着两条人影。
吴畏在他耳边轻道了声,
“早安。”
云彩上多了个又红又大的太阳,正值学生放暑假,路上没多少人,方迦尧跟着吴畏一前一后到了办公室。
碰上几个老朋友。
万科最先从凳子上弹起来,拉着方迦尧的手就开始转圈。
方迦尧瞧他收拾了一层干净利索的短发,样子倒没怎么变,他身后的凳子上杵着四方短袖儿的刑南,倒是更有男人样儿了。
他冲方迦尧微微点头,之后扯着万科的衣领子让他坐下,“别乱动,伤还没好。”
万科回头呸了他一声,“滚蛋,这会儿充老好人了,那个时候没见你听进去一句人话。”
方迦尧看他俩感情这么深,跟吴畏对了个眼就心知肚明。
屋里没热闹一会儿,老沈从门外进来,吴畏引着去了会议室。
“回来也不说一声儿,你可想死我了,晚上我请客,喝酒去啊,”万科还是老一套,高兴了就想着往吃喝上靠,等又被后头的刑南踹了屁股,整个人才略有收敛,“最近不能吃辣,不然请你去新开的地道川菜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