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那可是gre啊。
回家有些晚,他本意是打算多给斯佩多留点时间赶要紧事,但八点多就接到电话,问他们在哪儿,要不要来接。
“论文呢?”
“改完啦!!”蹦跶得挺欢。
最后还是没让他过来。快到公寓时骸睡着了,阿劳迪推着单车走完末了一段,远远的楼道灯下,斯佩多从台阶上跳起来。
“辛苦了~~”
把小凤梨接过来,用手戳了两下,伪家长咯咯地笑。“睡得真傻啊这小子……”
“你小的时候估计也不怎么样。”阿劳迪扶着车。“谁家的孩子?”
“……”斯佩多脸上的笑淡了点,但仍看着骸,“算是远亲。不过现在跟他有亲缘关系的只剩下我了。”
他抬起头。
“这孩子有虹膜异色症,虽说目前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很漂亮的眼睛,对吧?”
阿劳迪觉得,如果骸醒着,听见这句话,看见斯佩多此刻的样子,就一定不会再有任何担心了吧。
因为那是,非常爱惜的表情。
他想想白天的事,又觉得没必要说。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纸扔到斯佩多怀里。“我回去了。”
“等一下、噗……这是什么!!!忒难看!!!”
“画的你哦。”
“嗷——tat一点都不像!!!背面还有?嗷——这边画的是你吧,反差也太大了喂!!!这熊孩子是不是讨厌我啊?”
是讨厌吗?
“喂,斯佩多……斯佩多?”
用互相挖苦来表达的感情,是不是比需要认真慎重去对待的那些,反而来得更久长些?
“我说!斯佩多!!”
他终于回过神来。中分少年站在他面前皱着眉,红蓝眼睛俯瞰他,“问你呢,晚饭想吃什么?”
见他依然呆坐着不动,骸重重叹了口气。
“指望你算是掰扯。别总翻那些丢人的旧东西啦,生理期又来了?”
……果然长成了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