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凑过去亲了一口,才道:“我知你当初是被陷害才去了那种地方,受了那么多苦。怕你在这种事上不免反感,所以才……”
陈湮手一松,愣怔了片刻,把人紧紧抱住,在耳边低语:“前尘往事我已忘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会反感。”
当初陈璟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日里忍辱负重谋划复仇的心境,陈湮亦能体会。深刻在这具身体里的痛苦偶尔也会跳出来,所以他亦不刻意去闪避那些记忆,而是希望用全然不同的心境慢慢化解掉身体里的怨恨。
如今他已找到一生的挚爱,便想要用温暖幸福的时光填补过去的黑暗。唯一的遗憾也只有顾柳,叹她无法与心爱之人相守,只能把她当亲人一般看待。
楚天阔听见这话,胸中滋味万千,最后全化作柔情,只想把人放在心尖上一辈子。
陈湮心里亦是感动,这样容貌出众、武艺超群又善解人意的大侠,上天入地也只有这一个,偏偏被他捞着了。
他忽而想起之前跟踪陈家护卫时在路边小摊主送过他一管药膏,后来一直带在身上也没想着扔,便从衣服里翻找出来,眼波如秋水,在楚天阔耳边勾魂摄魄地道:“楚大侠不用担心,今天就让小爷好好调教你。”
楚天阔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感觉火一把把烧起来,眼里只有那双水润润的眼睛。
池子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粉红的桃花随波起伏,阳光在水雾之中勾勒出淡淡的彩虹,狭小的一方天地里,氤氲出一团艳丽春色。
大侠固然是小心翼翼,温柔细致,可见怀里的人眉头轻蹙,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摩挲,忍不住问:“是不是疼?”
陈湮平复着呼吸,狡黠一笑:“若我说疼,下次不如换你来试试?”
楚天阔竟认真想了想,清晰有力地答:“好。”
陈湮目瞪口呆:“真……真答应?”
楚天阔手指描摹着他的唇瓣,道:“你也是我喜欢的人,你都可以,我为何不可?”
要了亲命了,这楚大侠一本正经说起情话来,简直要把人的心和魂都勾出去。
说起来,那小摊上的药还真是货真价实,陈湮只感觉身体里的火不灭反盛,脑子一热便道:“小爷今儿兴致好,再赏你一回……”
夜色无声降临,几颗星子倒映在水里,如同星河摇曳。
被调教的小爷手软脚软趴在怀里一个字都懒得说。
“有没有不舒服?”
陈湮嘴贱道:“楚大侠做什么都很有几分天赋,怎么会不舒……”
楚天阔及时地捏住了他的嘴。
陈湮瞪他,以前都是用亲的。
楚天阔只好放开他道:“我是正经问你,你也正经答一回不成。”
陈湮嘟嘟囔囔:“我很正经的啊。”
楚天阔摇头,道:“水里泡久了不好,上去吧。”
“嗯。”陈湮嘴里应了一声,懒洋洋的,头发丝都不愿动。
楚天阔早料到了,把人抱上去,仔细擦干净了,穿好衣服才把人拢进怀里,亲了几口道:“好好睡一觉吧,过两天咱们也该出去了。”
“这么快?”陈湮迷迷糊糊道,“功夫练好了吗?”
楚天阔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不是说我有天赋,自然练好了。”
万籁俱寂,陈湮沉沉睡去,梦里只有温暖的星河。
这两本秘籍几乎带着奇效,楚天阔不禁内力完全恢复,更是比之之前更上一层不止,石壁的旧剑痕上又添了许多新剑痕。
最后一次将整套武功练完一遍,楚天阔恭恭敬敬冲石室鞠了一躬,道:“无论父亲愿不愿意孩儿练此秘籍,孩儿如今也已大成,日后定不负父亲苦心,还烟波庄清白,也为宁伯父一门雪恨。”
随后,楚天阔出去打了几只兔子,处理好依旧挂在石室外,道:“秘籍我们虽然要带走,但说不定以后会有别人误入此地,留下口粮,或许还能救人性命。”
陈湮笑眯眯地道:“你是大侠,你说了算。”
回忆起在这里的温存时光,两人均有不舍,决定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出发。
晚上躺在楚天阔怀里,陈湮心思又活络起来,一会儿摸胸,一会儿蹭腿。
楚大侠只好把人手脚困住,道:“你别勾我,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今晚好好休息。”
既已打破最后的藩篱,楚天阔又怎会不想和他多亲近。只是知道这种事多了于他的身体终究不好,所以能克制便克制。
两人心有灵犀,陈湮明白他的心意,所以也是故意逗逗他,很快就老实下来,道:“要不,你给我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