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监视!”小章抬高声音,然后意识到好像还是自己比较理亏,又轻微地缩了缩肩膀,“原少只是担心您。”
?“担心什么?担心我又拈花惹草?担心我又给他扣他所谓的‘绿帽子’?”
?“也。。也不是,”小章红着脸磕磕巴巴,虽然彭放语气轻松似是调侃,但他能敏感地感受到强忍的怒气。
?“其实原少很爱你的,你。。你能不能别再。。别再跟他吵了,别再伤他的心。。”
?“我伤他的心?!我!。。我。。”彭放在心里呼唤草泥马,“我说你不会是你家少爷请的水军吧?脑残粉吗?原竞跟你说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现在请你出去,我不跟脑残的朋友做朋友。”
?“。。什么是水军和脑残粉?”小章眼眶一湿,一副彭放欺负了他的模样,“我还不能出去。。您。。你别生气,原少要是知道我把您惹生气了他会骂死我的。。”
?“我不骂你,你别有负担,从来让我生气得是你老板不是你,”彭放懒得再应付他,为啥幼稚的人连跟班都这么幼稚啊。
?“那就好,”小章用袖子揉了揉眼睛,一秒恢复正常,“原少让您中午去学校接他,他和您一起去日本。”
?“让他自己打的去,”彭放道,“我还有一堆事儿没那闲工夫。”
?“不行。。”小章皱眉,貌似很为难,“原少说您必须去接他。”
?“我要是不去呢。”
?“您打不过我,”小章的笑冒着傻气,“我是跆拳道省季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彭放在校门口等了半天,眼看快来不及了,原竞还没出来,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一走了之的后果,决定进去找他。
?只是一路上,总觉得过往的行人都在看他。彭放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觉得不太舒服了。那眼神,有疑惑,有思考,有不解,有惋惜,这各色各样的情绪无一不传达着同样的感qíng_sè彩,那抹色彩,后来的彭放才明白,是嫌恶,同情和排斥。
?还好在半道上遇见提着小行李箱,火急火燎赶来的原竞,彭放松了口气,只想快点离开学校,离开这不具名的难以忍受的氛围。
?总算出了校园,原竞坐上车握住了彭放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凉?”
?“没。。”彭放僵硬地把手抽回来,“我刚才在学校里,总感觉好多人在看我。。”
?“可能你太好看了,”原竞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
?“可我觉得他们的目光不对。。”彭放沉浸在自己的疑问里,“我总觉得他们看我就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有种古时候被判处斩立决前拖着游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