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原竞紧接着碎碎念了一句,“只要让我上,怎么都不麻烦。。”
?“你嘀嘀咕咕什么?”
?“没。。没什么。。”
?彭放一边看电视一边往嘴里扔提子,原竞坐一边一脸怨念地抱着抱枕拔流苏上的穗线儿,都快被他拔秃了。
?“原竞,”彭放突然说,“这节目好看吗?”
?“好看。”个屁,原竞低着头闷声道。
?“你告诉我放得什么。”
?“新闻联播。”原竞继续埋头蹂躏流苏。
?彭放努力憋着笑,揉着脑袋把球赛切换成了百家讲坛。
?原竞觉得不太对劲儿,“你笑什么?”
?“没什么,”彭放笑着摇摇头,“突然觉得你挺适合去学历史当个教授啥的,还可以给我讲讲梁山一百零八将。”
?原竞扭头瞟了眼电视,老先生正在讲“梦回红楼”。他眼珠转了转,然后嗔怒地把他手里的提子拿过来放自己嘴里,“你就知道调侃我,知道我现在不能收拾你对吧。”
?“老夫劝你谨言慎行。”彭放得瑟地冲他挤了挤眼,“行了不跟你闹了,去,把电视柜二层那管药膏给我拿过来。”
?“拿那做什么,”原竞立刻紧张,“你哪儿受伤了吗?”
?“就前几天睡觉时候可能被虫子咬了,有点肿,”彭放说,“毕竟不好看,那么红一块儿。。”
?“红就红呗,要用我明天去医院给你买更好的药,不要乱抹,”原竞边说边翻出那盒药膏扔进了垃圾桶,“而且过期了。”
?“可是。。”
?“没事儿,长在肚脐那儿,又没人看得见。。”
?“。。。。”
?“。。。。”原竞突然手一僵,慢吞吞地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