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把暖气开大点儿!”
?章棋委屈得恨不得生吞牦牛,大哥,你他妈当初自己走的时候根本没开还是我开得!
?然后只能屁颠屁颠跑过去把屋内温度骤升好几个度,“二少,您别担心,先生没事儿,估计就是没休息好。。”
?原竞拽过被子给他盖上,彭放抗拒了几次发现都是无用功,只好放弃。
?“为什么不吃饭。”原竞心疼地看着他又小了一圈儿的脸,“娟儿姨是我们家的老厨了,手艺特别好,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或者直接跟她说。”
?“你不要再演戏了。”彭放面无表情地轻声道,“不要试图扮这种深情的戏码再来骗我,我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你别太不把人当人了。”
?原竞眼中的柔情凝滞,“我什么目的?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我还能有什么目的?你现在对着我只能戴着有色眼镜了是吗?我何时在你心里变得这么不堪和龌龊!”
?“你的不堪和龌龊都是你自找的!是你心思不纯利欲熏心,与我无由!”彭放重重地喘了口气,“你想我在你身边?笑话!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到今天了你还装什么装,反正我也出不去这个门,你大可以继续肆意胡来,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你闭嘴。”原竞掐着他的下巴红着眼瞪住他,他不想大动肝火,为什么他所有的暴躁和疯狂都给了眼前这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要再说了。”原竞咬紧后槽牙,努力压低声音,“吃饭。其他的不要说了。”
?“愣着干嘛!叫娟儿姨把早餐拿过来!”
?无辜的小可怜章棋化身老太太,过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把餐盘摆在了床头柜。
?“我不吃。”彭放漠然地看着原竞,“你让我恶心。你给的所有东西,都让我恶心。”
?“我恶心?对,我告诉你,我他妈还有一堆恶心的事儿想跟你做!”原竞好不容易冷却一点儿的情绪重新被激发了出来,拿起一碗粥递给他,命令道,“吃。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彭放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莽夫,“你这样做得不偿失的,不如我教教你,应该怎么做。你应该让我活活饿死,或者更直接,一枪毙了我。这样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法院告你,你和付晓云永远都没有了牢狱之灾。多么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的办法。原竞,你是心软了吗,你在怕什么呢?还是说,你已经开始每天做噩梦,被自己的罪恶纠缠,为自己的作为偿还。”他越说越想笑,看到原竞脸上逐渐加深的痛苦,他觉得异常痛快,连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疼都可以忽视。
?原竞脸色黑得寒气袭人,幽深的双眸直堕恶渊,彭放的话一次比一次疾言厉色,比零下的冬风更加彻骨。他端着碗的手指剧烈颤抖,下一秒暴力地把碗砸在地上。陶瓷碎片七零八落,食物洒了满地。
?章棋简直后悔得想吞金自杀。早知道彭放脾气越来越犟就不应该让两人今早见面。冷面对刀锋,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彭放被他吓这么一来二次也就习惯了,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发疯。
?“不吃是吧,行,”原竞念道,随即大吼了一句,“章棋!!”
?“诶诶二少。。”章棋试图装傻白甜缓和气氛,“呦。。这粥怎么。。我懂了,一定是娟儿姨没有冷一冷就拿过来了。没烫着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