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哥哥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试探后发现卡罗尔没什么变化,艾伦又软绵绵地说:“雄父,为什么我们下午买回来的那只雌虫跪在你房间外面啊?”
“我跟他说不用跪,他非要跪,由他去。”卡罗尔百无聊赖地捏着小雄虫的脸。
根本问不出什么花头啊!艾伦心里抓狂。
艾伦直接下了剂猛药,“他是在等雄父享用他吗?”
卡罗尔似笑非笑地看着艾伦,说:“谁跟你说这些的?”
“默文。”艾伦光明正大地说:“他今天都提了好几次了。”
“艾伦,有件事雄父没有跟你说过。”卡罗尔神色严肃起来。“原些我觉得你还小,但在你这个年纪,诺兰都上幼稚园了。过两年你也要去初等学府了,雄父觉得还是应该教你些常识。”
他说得艾伦心里都打鼓了。
是雄虫都会有雌君,还有很多雌侍、雌奴,他将来也要这样吗?
卡罗尔仔细告诫艾伦,“以后你上了初等学府,不要轻易摸雌虫的手、脸,更不能亲他们,也不要看到他们的身体,那都是他们在占你便宜!”
艾伦:啊?!好像有哪里不对?
卡罗尔看着自家可爱的雄虫幼崽,也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雌虫惦记上他,他决定把话说得再直白些,“中午学府里有午睡,你千万不能跟雌虫躺在一张床上。他们表现得对你再好,再深情也不行,他们只是想榨干你。你长大了就懂了。这种事情雄虫最吃亏了。”
艾伦都有点怀疑了,到底是他跟雄父谁的价值观出问题了。
“那些雌虫对你好,都是想占你便宜。你想要什么,雄父都会给你买,千万别让他们玷污你。”卡罗尔简直担心死了,生怕自家雄虫幼崽吃亏,再次跟他重申,“那种事情雄虫最辛苦,最吃亏了。”
听着雄父真情实感的叮嘱,艾伦默默地爬下了床。
他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雄父比他有觉悟100倍!
他总算是明白家里以前为什么没有雌侍、雌奴了!
在他踮起脚打开门把手的时候,因为他异常灵敏的耳朵,他还听到了卡罗尔小声的哀叹,“兰斯肯定要来榨干我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像是颗委屈的小白菜。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艾伦打开主卧的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兰斯穿着浅蓝色的睡袍站在外面,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浅金色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绿色的眼睛有些迷离,嘴角含笑,不像白天时冷硬的模样,反倒有些风情万种。
艾伦还是初次看到这样的雌父,都看愣了下。
跪在兰斯边上的默文就如同与皓月争辉的萤火,毫无存在感。
兰斯的神色惬意,艾伦不得不承认雌父是真的没有被这只陌生的虫影响到,而不是强颜欢笑。兰斯问他:“跟你雄父说完悄悄话了?”
艾伦有点不好意思,“嗯。”
然后他就目送雌父走进主卧,关上了隔音效果特别好的门。
艾伦也径自离开了。反正雄父已经跟默文说过不用守,他在这儿跪上十天半个月总会明白的。不过默文要是知道卡罗尔的真实想法,大概会吐血而亡吧。
艾伦走到二楼的另一边——诺兰的房间门口,想要敲门,又有点犹豫。
他应该怎么跟哥哥说,就雄父把别的雌虫视为洪水猛兽的模样,诺兰担心的事,很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雄虫含泪做1
第8章
艾伦最后也没有去找诺兰。
他也明白了兰斯清楚诺兰的担心,却没有开解诺兰的原因。小虫崽还太小了,有些事实在不好对他说的,还不如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
倒是默文,他比艾伦想象的有毅力的多。
他在卡罗尔的卧室外跪了300多天。
默文跪了快要1年的时候,有次诺兰早上起床预习功课看到他,还顺手给他倒了杯水,注意到默文诧异的眼神,诺兰犹豫着说:“我看你的嘴唇渴得都干裂了。”
默文:……
总之,从那以后默文晚上再没有在卡罗尔的卧室门口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