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虽然医术了得,但对于这种外伤他还真没有多大的办法,如果伤口处理不好,极容易留下疤痕。
况且医者不能自医,齐天视笑笑为亲生骨肉,他真的下不去手。
齐天的手劲非常大,方济世有些受不了。
“你干什么?”
方济世呲牙咧嘴道。
“马上给我女儿手术!”
齐天冷冷道。
方济世被齐天的眼神吓住了,愣了一下神,随即一把甩开齐天的手,“你让我手术我就手术?”
“你以为你谁啊?一边去,我那边还有一个重要客人等着我手术呢!”
“方大夫,梁家小公子突然肚子疼,门诊那边诊断是阑尾炎,梁家人请您过去手术呢!”
一名护士过来催道。
方济世点点头,随即看向齐天和钟诗诗,“你们都听到了,本医师可是忙得很,本来你们花点小钱,我现在已经在手术室里给你们的孩子手术了!”
“可惜啊,你们不识时务,不过有识时务的,比如这个梁家,他们就知道本医师的厉害,所以提前就打好了关系!”
“本医师还有一台手术要做,就失陪了!”
话毕。
方济世转身就走。
钟诗诗连忙上来拦,“不就是钱吗?我们也有,求求您方医生,赶快去给笑笑做手术吧,她的伤耽误不得,拖时间久了,会留下疤痕的!”
方济世一把甩开钟诗诗的手,“现在已经晚了,就算你想花钱,也得排在后面,我那边的病人可是梁家人,北海有名的家族!”
“方大夫,梁家那边不过是阑尾炎小手术,随便一个外科医生都可以做,而我女儿额头的伤就只有你能治,所以还请你先给我女儿做手术,再说我女儿也是先来的。”
齐天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道。
方济世顿时一脸鄙夷。
“先来的又怎么样?先来的我就得先给你们做手术?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方济世愿意先给谁做手术就给谁做手术,任何人都管不着,别说你这个乞丐,就算是院长也无权干涉!”
“还有,你们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就你们这穷酸样,要权没权,要势没势,怎么跟人家梁家比?”
“赶紧滚开吧,耽误了梁家的事儿,不光是你们,我也得受到牵连!”
“你们也别怪别人,怪就怪你们太穷,下辈子投胎记住了,睁着眼睛找个好一点的人家!”
话毕。
方济世甩手冷哼一声,便朝着另外一个手术室走去。
钟诗诗自然不肯就此作罢,连忙过去保住方济世的腿,苦苦哀求道:“方大夫,求您行行好,就救救我外甥女吧!”
“滚开!”
方济世一脚踹开钟诗诗。
“方大夫,作为医生,我真替感到悲哀!”
齐天冷若冰霜道。
方济世眼中闪过一抹愠怒,当下道:“臭乞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身为医者,你不思济世为怀,妄为济世之名!”
“身为医者,你不分病情轻重缓急,只顾身份高低,你医德败坏!”
齐天这一番话,差点没把方济世给气死。
“你踏马再胡说八道一句,我,我,我踏马跟你没完!”
方济世咬着后槽牙,跳脚大骂。
“身为医者,你满嘴喷粪,素质何在?医德何在?”
齐天向前迈上一步,方济世肺管差点没直接气炸了。
“姐夫,你少说两句,笑笑现在只有方大夫能治,你还是赶紧跟我一起求求方大夫吧!”
钟诗诗连忙劝道。
“诗诗,你不用求这个人渣,我已经找更好的大夫来给笑笑手术了。”
齐天淡淡道。
“真的?”
钟诗诗扑闪着乌黑大眼睛。
齐天点了点头。
方济世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臭乞丐,你刚才说什么?找到更好的大夫?你疯了吧?在北海外科手术这一块,还没有人敢说比我厉害!”
“我要是敢称第二,在这北海还没有人敢称第一!”
方济世一脸倨傲。
“谁说没有人敢称第一?”
一名老者从走廊深处走了过来,便走便穿着一件白大褂。
“东华第一刀……屈环?”
方济世噔噔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望着老者。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素有东华第一刀之称的屈环!
大领主的手术都是他老人家亲自动的手!
方济世与屈环相比,就犹如荧辉与皓月,云与泥!
在屈环面前,方济世就是徒孙子辈的!
“是你说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屈环看向方济世。
方济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屈老玩笑了!”
方济世惊出一身冷汗。
屈环狠狠瞪一眼方济世,冷若冰山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
“敢问屈老,您来这里……”
“当然是为一个孩子手术!”
“可是,屈老,您不是在三年前就封刀了吗?”
方济世诧异道。
“你说的没错,三年前老夫给大领主做完手术后,便对外封刀,可今日老夫一个重要朋友的女儿受伤了,老夫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况且老夫还要为东华医者正名,不能让几粒苍蝇屎,影响整个医学界的名声!”
话毕,屈环大踏步进入手术室。
方济世愣在原地,犹如石化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屈老的朋友?
谁是屈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