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干脆杀死我。”
一角还记得,自己曾对着他的背影喊出这样的话,“你已经赢了,那就杀死我啊!”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话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不好意思,我对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人完全不感兴趣,更没有必要杀特地杀死他们。”
这不就是把自己的信念放在脚下踩吗?你的实力不足以让我特意取了你的命?
“别开玩笑了,你是瞧不起我吗?动手吧!”
是这样的回答,那时说过的话,一角每个字都记得很清楚,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啊。
“你不要闹了,要是你也喜欢战斗,就别叫我杀你。不要因为认输就想死!应该要死了才认输!”
那个男人的想法实在是太奇怪了,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晕乎乎的,“要是输了还死不了,那就说明你很幸运。在这种时候,你考虑的该是怎样活下去才对!”
哪有把侮辱当作幸运的人啊!
“试着活下去,然后想想怎样才能干掉当初没杀死你的家伙。”
还把报仇说得这么骄傲。
“我也并非故意想放过你,这样都死不了,就是你的幸运。”一角还记得对方的笑容,狂傲但没有一点欺瞒的感觉,“活下去吧!然后再来找我,再跟我厮杀一次。”
最后,还把敌人讲得那么可爱,和看到新的玩具孩子,对手上的旧玩具一脸人真地说:“等你变回原来的样子,记得来找我玩啊。”
但这都是我自己的解读吧,一角能感受到对方的真诚,他说幸运那就真是对手幸运,说再找我厮杀,那就是真的想和你再打一次……
他打从心眼里喜欢战斗,战斗对他有什么意义呢?或许没有意义,仅仅是刀光剑影下沸腾起的热血,就足够让他心醉神迷。
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想和你战斗他就会拔刀。也没有固定的结果,胜利也好认输也罢,杀也好被杀也罢,两边都死或者两边都活也行,结果自然而然,重要的是战斗的过程。
一角的信念伴随着第一次失败而粉碎。
只是,被粉碎的是个同样喜欢战斗,却戴上镣铐不知不觉间成为战斗奴隶的男人的信念。
那个叫更木剑八的男人似乎教会了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士。
胜利可能是荣耀,失败却绝不是耻辱,拼尽全力在每一场战斗中,这才是一个战士真正该为止骄傲的东西!
是的,现在的一角早就不拘泥于输赢。更何况,在跟随更木抵达瀞灵廷后,输这个字实在太常见了。
从开始的席官到副队长,再到现在的各位队长们,这里好像从不缺能够打败他的存在。如果还是抱着宁死不输的想法,估计他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用。
更别说,连更木剑八都遭遇过失败,从蝶冢宏江再到黑崎一护。没人能够常胜不败,勇敢承认失败有时候真的是种美德。
所以,一角是赞同艾多拉德的话的,即便对手是破面,他也绝不会吝啬一句“我输了。”
但现在不能认输,他还没有倒下,也没有到要死的时候,有太多的理由不能认输了。
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还没有尽全力,一个没有尽全力就认输的人,是不配呆在十一番队的。
一角将鬼灯丸剩下的最后一截紧握在掌心,右拳在前,左拳在后对着艾多拉德。只是他并不打算用全力,因为不能所以不想。
此时空座町各处的战局都有些焦灼,但己方最为关键的蝶冢队长还没有触动,他一定在关注着每一个战场,包括他这里。
而如果让蝶冢先生看到我真正的实力,那就再也没法呆在队长麾下了,这可比他死了还难以接受。
宏江的确在关注每个战场,甚至他的目光已经停留在一角和艾多拉德战斗的地方许久,到现在也没离开的意思。
这全是因为他刚刚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瀞灵廷技术开发局的‘电话’。
“请问是蝶冢队长大人吗?”
“讲。”
“是!”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说道:“刚刚绫濑川大人联络我们,让我们为斑目一角准备队葬。可根据技术开发局的侦测,斑目一角的灵压依然存在,请问您是否可以前去救援?”
实在没办法,弓亲那段委托实在太过于奇怪了,甚至将作为临时特别联络处的十二番队队员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带队去现世的可是蝶冢大人,现在你跟我说准备队葬,他们这些临时特别联络处的人只是打个瞌睡,战局就已经严峻到这种程度了嘛!
迅速确定了前往现世的特别小队队员的生命特征,甚至还排除了虚假数据的可能,这些人马上就联络了宏江,可能蝶冢大人睡着了,所以没发现其它人正在战斗?
这话说出去估计没人会信,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我会盯着点的。”
“那队葬的事?”
“先准备着吧,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有您在还有什么万一?负责联络的队员一脸懵逼,如果这都能有意外,那他的队葬估计也可以安排上了。
他是很想问问宏江需不需要支援,可惜的是对方已经单方面切断了联络,如果浦原在的话还能补充一下,是含怒切断了联络……
从那之后,宏江的眼睛就没再离开那个方向一下,目光冷得有些可怕。
浦原有些怀疑,宏江口中的万一会不会是他自己?
“斑目先生的情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