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姨,辛苦了,您去忙吧,我和费先生对弈一盘。”
秦著泽看到张翠花把茶盏放妥,他笑容温和地说道。
主人的彬彬有礼,总是让张翠花这个农村妇女感到诚惶诚恐。
房间客厅里飘起香气,云喃老普洱通过发酵带来的厚重和浓郁,任何其他茶类不能替代。
在沙发旁,秦著泽专门选出一块宽绰地方,光线明亮又不被阳光直射,抬首可见外边茫茫草原让人心胸辽阔。
波斯地毯厚实有弹力,把脚从鞋壳子里抽出踏在上面,会感到松软舒服。
私人订制两个蒲团摆在红木棋盘两边,玛瑙云子特别有质感地待在掀起盖子的棋笥里。
茶桌傍身,饮茶下棋,好不惬意。
费维浦脱掉大衣后露出一身绸布宽松裤卦,他喜欢复古装扮,倒也应和了他的气质。
被秦著泽聘请到玉然集团总部做人事顾问,已经拿到了玉然集团为他颁发的大红聘任证书。
平时,费维浦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工作,主要在人力资源部,帮着年轻人出出主意,大部分时间是陪着董事长玩耍。
早晨去平山顶练习太极拳法。
白天,如果董事长有时间和雅致,就陪董事长博弈两盘。
有时候会俩人出去在草原上跑马撒欢。
秦著泽和费维浦下棋,玩得主要是个棋趣,并不会特别在意最终谁输谁赢,反正秦著泽赢得要多一些。
半个时辰很快在拈棋落子间过去。
两个人边下边聊。
咖。
云子敲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但并不扰耳,秦著泽笑着开口道,“费先生,现在公司的员工日渐增多,可是文化水平和素养参差不齐,有的员工在工余出去乱来,要有些办法打发他们的无聊时间才好”
秦著泽说出眼下逐渐显露的一个问题。
有些员工下班后跑到县里小额赌.博,酗酒,狎.妓。
虽然没有人被民.警捉到,但是出去胡闹的人会教唆工友,导致这类人数逐渐增多。
如此下去,早晚得出事。
华囯自古便有乐必思淫赌之说,有些人天生应该穷命鬼,你一旦让他腰粗起来,他就不知道自己口袋里的那几个钱咋糟践,流俗导致铺张浪费,搬惹是非,还造成家庭矛盾,甚至锒铛入狱,等把那仨瓜俩枣折腾光,他傻眼了。
不止是这些工人自己的和家人的损失,再说,这会给玉然集团造成声誉上的负面影响。
必须制止和加以正面引导。
“秦董已经很周全,开了球馆,乒乓球,羽毛球都可以打。还建设了室外标准化的篮球场排球场足球场。如果工人个人趣味低俗,也只能靠引导教育……”
举起黑色棋子,费维浦忽然发现不知道往哪里落才好。
他尚未说完的半截话,和棋子一起卡住了。
想了想,把棋子敲在棋盘上,费维浦继续道,“不过,粗俗陋弊的积习不好改变,劝不管用,又强制不得,如果多组织一些比赛活动,提出要求要全员参与,会把员工统一组织起来,也许是个有效办法。”
秦著泽下棋有个习惯,拈子立即落盘,待费维浦说完,他把手伸进棋笥,动作从容地拈起白子落到棋盘上,“费先生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已经吩咐下去,工会牵头组织各类比赛,千人大厂,相当于一个中等学校的规模,完全可以每年搞两季运动会,平时各类专项比赛项目更要加强,制定出计划,分季度,分月份,分中华节日,多设置比赛活动,把员工的业余注意力牵引到体育运动上来,让大家对运动产生兴趣。”
端起茶盏哚了一盅,继续道,“公司的制度也要进行修订,加强工人道德习惯的束缚。”马上把话一顺,“费先生,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加强运动理念渗透的同时,是否考虑让玉然集团搞出一个特色运动项目,成为集团以后一直可以值得炫耀的一大亮点。”
“哦。”费维浦落子后抬头望着秦著泽笑着问,“难道秦董有意搞足球俱乐部?”
八十年代中后期的华囯足球虽然依旧登不上世界级的球场,但是,在亚洲和国内,还是有一定的球迷基础和热度。
所以,费维浦以为秦著泽有意搞足球。
足球确实是一个宣传集团公司和产品的窗口。
“呵呵。”秦著泽轻笑出声音,“费先生,玉然集团不会碰足球的。我是这样想,如果让公司的所有员工,都来习练太极,既能锻炼身体,又能陶冶性情,岂不是很好!”
一听秦著泽说组织全体员工打太极,费维浦眼睛一亮,“好极,好极啊。”
对于费维浦这个太极高手来讲,上千人打太极的场面,想想都会让人兴奋。
爱好国术的人,当然希望弘扬光大国术。
既然费维浦非常支持,秦著泽给费维浦茶盅里添上新茶,笑盈盈缓声说道,“费先生,著泽有意聘请您为玉然集团太极国术习练的总教头,不知费先生意何?”同时,做了看茶手势。
费维浦脸上浮满笑意,两只手举起来摆动,“诶诶,秦董过于信任老夫了,以我这点底子,不能胜任哈。使不得,使不得。”
“费先生就不必过谦喽,就这么定了,这件事筹备妥当后,择日宣布您的总教头身份。由于习练人数众多,还需再聘几位太极好手,做费先生的辅助。”
组织全公司上下齐练太极的事情,就在半盘围棋上,被秦著泽敲定。
练习国术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