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大哥大响起来。
如果是在人陷入思索时,电话放在边,容易被突兀的铃音吓到。
“喂。”秦著泽把烟捻灭在灰缸里,摸机在手。
每次拿起大哥大,总是令秦著泽不由得想到板砖。
好沉啊。
“董事长,正如您的预言,昨天的销售额比往平均数增加了十个百分点,空运牛的潜在广告效应显现,预计明天和后天还会有增加。”
销售部长曾肃萍在电话另一端向秦著泽做汇报,语气非常沉静。
不知何因,今天的信号不是太好,有一些杂音在里面,反而到一起的安绍闻不止一次在电话中问及申汽何时开工,说明各位股东已经沉不住气。
把秦著泽到了申汽公司后,他们看到的那一点点希望一点点地破灭掉,现在,他们这些股东,已经憋坏了,赶紧找到一个收购股权的人,把手里的股权卖掉。
这就是秦著泽想要的结果。
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想好了各个环节,秦著泽放下胳膊,拿起电话拨出去,那边一接通,秦著泽不紧不慢地道,“语柔啊,你明天带人去趟魔都,召集申汽所有股东开一个会,代表我给他们发一个通告,就说申汽公司的恢复生产遥遥无期,请各位股东另谋出路,如果有卖掉股权意向的,我们可以参照万承奇股权的收购价格收购,同时,要把话说明白,这么做,只是考虑到开了万承奇这个先例,不然,就等着破产,所有人的股权一起打水漂。”
王语柔一直听秦著泽讲,等秦著泽说完,王语柔问道,“秦董,我们的终极目的是不是为了全资收购申汽?”
“是这样的。”秦著泽微微笑道,王语柔跟在边做事这么久,懂他的心思。
“明白。”王语柔回答很干脆,听上去信心很足。
之所以,让王语柔去召集股东开这个散伙大会,秦著泽有两个考虑。
首先王语柔作为玉然集团总经理,这个份能代表董事长,让股东们相信散伙这件事是真的。
另外,秦著泽不能亲自从各位股东手里拿走股权,毕竟他曾经在那些股东面前拍过脯,要带着他们把申汽重新搞起来,现在去宣布散伙,岂不是打脸?虽然是假打脸,但是,很可能有人当场站出来喷,秦著泽不想自找尴尬。
让王语柔去,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堵住股东们讨价还价,谁跟王语柔谈股价,王语柔可以双手一摊告诉他们,价是秦董定,跟我说没用,如果不赶紧卖,错过这个村再没这个店,还可以把话说的更加委婉些,你们看秦董人都不来了,可见况非常不妙……诸如此类的话,王语柔想咋说就咋说,反正秦著泽既不在,也不来。
秦著泽相信王语柔能把这事办好,她猜到了他的心思,怎会办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