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枕头小姐姐进来,不紧不慢地把炕桌上的餐具酒瓶收拾一空。
茶水和日式小点心,很快被端上来。
丛谷雪奈跪在炕桌旁,手法娴熟地侍弄一番茶具,将茶水倒好,“秦董阁下,请用茶。”双手捧杯,放到秦著泽所在的一侧桌面。
本来,秦著泽想轰走丛谷雪奈,忽然改了主意。
看泽野圭佑睡成面条,一时半会难以醒来,如果让我这么干坐着,目击他全程睡得鼻子冒泡嘴巴流口水,简直太无聊了。
有人陪着聊天吹水,比一个人守着一个醉鬼要好过。
本日女子以冷艳著称。丛谷雪奈伺候秦著泽茶水后,便端跪在炕桌旁一言不发,至始至终没有一点笑容。
不止是她,其他枕头小姐姐个个亦是如此。
不随便启朱唇,不轻易有动作,专等着客人吩咐做什么,她再去把事情做周到。
而华囯的馆中女子则是:大哥,弄快点,后面还有十单排队。
望着端跪的丛谷雪奈,秦著泽点着一支烟,端详几秒后,秦著泽哚了一口茶汤,脸上挂了笑意,缓声问道,“雪奈小姐,来华囯多久了?”
“回秦董阁下,我来到华囯有近两年。”丛谷雪奈轻声回答,声音极细,如雨丝拂过柳梢。
回话时,丛谷雪奈跪姿不变,眼睛直视正前方,而不是看着秦著泽。
聊天不看着对方眼睛,在华囯礼仪当中,是不礼貌的,往往被误认为爱搭不理。
但,对于本日国的女子来讲,这恰恰是讲究礼仪。伺候客人的女子,不能对着客人直视洞察,要么微微低头,要么像丛谷雪奈这样直视正前方。
本日国女人地位的高低贵卑,由此可见一斑。
“一直在魔都吗?”
“刚来的时候,在犷州那里,来魔都有一年之久。”
“多久回国一次?”
“从来到华囯,未曾回本日。”
“哦,这么久了。一定很想念家人吧?”
“我是一个孤儿,从孤儿院里出来,就一直自己过。”
“原来是这样啊。”秦著泽站了起来。
“秦董阁下,您坚持要走吗?”丛谷雪奈随着站起,站姿端正地垂首问道,并劝阻秦著泽,“请阁下留步,我来叫醒泽野君。”
看来泽野圭佑嘱咐得很到位,不想让秦著泽先行离开休闲乡馆,他有中重要的话说给秦著泽。
不让离开的原因,秦著泽有些不解,既然不解,当然要留下来等泽野醒过来听个究竟。
秦著泽冲丛谷雪奈笑笑,“雪奈小姐,我去趟洗手间。”
“秦董请便。”丛谷雪奈再次垂首。
出了榻间,秦著泽发现丛谷雪奈跟在身后,他没做理会,径直来到卫生间走进去…我就不信你会跟进男厕来。
小解出来,秦著泽发现丛谷雪奈没有守在厕所外边,看来信秦著泽是如厕了。
他正在手盆旁洗手,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粗中带浪。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随后,一个棕熊般的身形在镜子里晃过。
秦著泽嘴角浮起笑容…二修这厮在外边吃喝玩乐,看样子蛮开心,瞧这小曲哼的飞起。
看了一眼腕子上的百达翡丽,刚好两个小时过去。
秦著泽甩了甩手上的水,拽了一张纸抽擦着往外边走,同时,听到廊道里的一番撩妹且招打的对话,秦著泽把擦手纸投进废品箱,脚步停下来听着玩。
“妹子,我过来找一个人,lu?”
“……先生,请问您找谁?”
“一个男的,长得跟我差不多,很帅,看上去很有钱。”
“您说的这位是华囯人吗?”
“当然,你们本日国有这么高的男人吗?”
“……”
“妹子,带我找一找嘛,找到了他,他会给你小费的,小费大大的多,他是个出手阔绰的男人,家里有矿。”
“先生,今天乡馆中没有见到您说的这样一个人。今天来到乡馆休闲的男人,都是偏瘦健美型。”
“哎,妹子,那哥问你,你喜欢哪种体型的哥哥,偏瘦的?还是我这种势大力沉一点的?”
“……先生,对不起,这里没有您说的人,您大概是走错地方了!”
“这里难道不是本日会所吗?”
“不好意思,我们是坂良乡馆,不是会所,如果你的朋友去了会所,请您出门左转。”
“怎么会呢?他就是进了这里。好好,先不说他了,我在这儿等一等,可以吧?他一会儿出来,我就会看到他。”
“那请便吧!我去为先生搬一把凳子来。”
“不用去拿凳子,站着挺好,妹子,咱们这里做全套吗?”
“……先生,什么套?您说的,我不懂。”
“哥哥对你后背的枕头一直有性趣,这个好用吗?”
当叶修听到了熟悉的“咳咳”声,身上的肥油一哆嗦,回头看去,目光撞到了秦著泽的歪笑。
“lu!嗬,二修啥时候开始飙英语啦,呵呵。”秦著泽抱着双臂,用标准的英文发音对叶修展开调侃模式,“你是过来帮助人的?还是过来寻求帮助的?”
枕头小姐姐见叶修找到了他要找的人,说了句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朝叶修和秦著泽福了福,迈着碎步离开。
叶修在枕头小姐姐经过眼皮底下时,咸猪手在小姐姐后腰……的枕头上捏了一把,“原来是空的呀!以为里边放了荞麦皮。只是个摆设,有点没劲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