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跑门口拉灯前,没忘了抓起一把花生米捏起一个羊蹄子。
秦著泽微调一下对焦器,望远镜的两个镜头对准了那人后脑勺。
等那货鬼鬼祟祟回头时,秦著泽看清了路灯下他的脸。
不是黄鹤。
那他会是谁?
难道是黄鹤派来接老太太的?
可是周围没车,不会就这么领着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逃之夭夭吧。
秦著泽马上做出决定,静观其变,如果那货敲门进院接老太太出门,他和二修带着三太子冲出去拿住他,再顺着这条藤找到黄鹤这个瓜。
当然,秦著泽也考虑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货把人领出院子,在秦著泽看不到的地方隐蔽起来的车,马上开过来,上车就跑。
对付黄鹤的这个方案,秦著泽有办法,只要那货进去领老太太,秦著泽二人一狗就立即出动,在这边胡同口藏好,如果有车来接,他和叶修冲到车上逮人,开车的十有八.九是黄鹤本人,三太子去扑掉那货。
当然,如果司机不是黄鹤,是黄鹤另外在大街上随便雇得,相比之下,那货在桌子前,开始和叶修在昏暗灯光下吃喝起来,边吃边喂着三太子,伸过茶缸子跟叶修碰了一下,小声道,“二修,咱俩轮换盯着,中间不能有间断,考虑你犯困,一会儿把这个咖啡喝了。”
“姐夫,我还真没喝过这洋玩意儿,啥味道,听说有点苦。”叶修喝下一口茅台酒,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猪头肉。
“加过糖的,不苦。”秦著泽正经地说道,没有嘴上数落叶修,但是,刚才叶修躺在床上看小黄书的时候,如果黄家老太太忽然不见了,秦著泽一定不会打死叶修,他会直接把他掐死。
半小时,开车能跑出很远呀!
追?
屁吧。
只剩下追悔莫及。
但是又不能因为对叶修不放心,秦著泽把盯梢大包圆,他又不是铁打的,黄鹤到底何时出现,秦著泽也不知道呀,熬一宿,秦著泽行,两天呢?三天呢?一周呢?
根据从黄老太太那里了解到的信息,秦著泽做好了守株待兔四天至一周的准备。
借力叶修,不可避免。
“二修,这酒咋样?”又和叶修碰了一个,秦著泽笑笑问道,瞄了一眼窗外。
“好酒,绝对好酒,第一次喝茅台,有口福啦,谢谢姐夫,敬您。”叶修眼珠子贼亮,笑得嘴叉子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等抓到姓黄的,多买一些送你几瓶,拿回家里慢慢喝,给二大爷也尝尝。”秦著泽深知重赏之下没有匹夫这个道理,既然叶修馋,那就要把他喂好哄顺溜了,让他听话,确保对找黄追钱这件事足够重视。
拿起一张肉饼,撕下多半,叶修把饼叠得很厚,大嘴一张,咬下一块,嘴里呜呜囔囔,“姐夫,咖啡那玩意儿真是喝了很解乏吗?”
没有跟叶修讲腺苷酸与神经传导,讲了估计他也不懂,秦著泽只是提到了咖啡因让人兴奋,导致睡不着觉。
三位吃饱喝足后,叶修主动去把残渣剩饭扔了,秦著泽盯在窗口沏咖啡,等叶修回来,秦著泽把咖啡递给叶修。
端起来,叶修打着饱嗝,吸着鼻子,“这玩意儿还挺香,就是稍稍有些糊巴味儿,姐夫,喝这玩意儿会不会上瘾?”
想的倒是挺多。
倒也没错。
之所以让叶修喝咖啡由他先盯着,秦著泽推测黄鹤过来接人可能会在半夜,说实话,秦著泽对叶修不是太放心,简直就是吊儿郎当大老粗一个嘛。
他想先眯一会儿,后面大半夜,他来全程盯。
“兄弟,不长期喝,不会上瘾的,咖啡是世界三大饮品之一,即使上瘾,对身体也没有坏处,咖啡提神是有一定时间的,我先睡一小会儿。”秦著泽看了眼腕表,“大概两小时后,我如果没醒,你叫我好了,要是你中途犯困,直接叫我就好,我起来替你,你就可以一直睡到天亮。”
说完,秦著泽把岳父叶见朝送他的魔都精钢机械手表撸下来,拉开发条旋钮把劲上足,递给了叶修。
和衣躺下,在酒精催眠下,很快秦著泽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秦著泽身着正装正站在哈佛大学的立体礼堂中激.情四溢地做演讲,前排坐着大国首脑和世界顶尖的经济学家,今天来听讲的人非常多,一层和二层都被坐满,而且来听讲的学生都是在读的硕士或者博士以及后。
精彩演讲结束,掌声非常激烈,房顶要被震塌一样,接着是自由提问和探讨环节。
一层,站起一位金发碧眼的高挑女学生,用邦硬的中文向秦著泽提问,“秦先生,您好,据我了解,您作为华囯的一位企业家,资产总量已经排在华囯首位,用华囯话来讲,您是华囯首富,我想问您,您作为蝉联华囯首富三年的商人,怎么看你的国家未来十年经济发展走向,据我了解,一些经济专家认为华囯经济增长过快,过热过速必然导致产能不协调,乃至产生经济泡沫,导致rmb大幅贬值,不知道您如何看待这些问题?谢谢。”
为了把字句咬清,女学生说的很慢,边讲边带着手势,习惯非常西方化。
她的提问,引得前排人物纷纷回头。
虽然她没有模仿某总统演讲时被扔鞋的激进分子带给演讲者极大的尴尬和现场的混乱。
但是,显然她在给现场泼冷水。
秦著泽并没有因此而在表情和情绪上有所变化,始终面带微笑专注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