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生的剑客。
齐周灵低头看那异邦人,熟悉面孔不知怎么便从心头划过,倒让他想起了那天的事。
“中原武林人才不济,连女人和小孩都要上场?”齐周灵低眸,“可你连个小孩都斗不过,又有何脸面口出狂言。”
这一下子,才是真正击溃格哒亚的一点,自尊都要碎成了渣。
他竟然连中原一个十几岁的孩童都打不过!
难不成中原人一个个都是这般天生神力的怪物?可他们从面上看起来,
都那样孱弱可欺……格哒亚又想起那与辛阿弥比试的中原人,也是瘦得好似书生般一扳就倒,也半点察觉不出武功内劲,却偏偏能接住辛阿弥的刀。
格哒亚想起族长要染指中原武林的计划,更觉得头疼了。
齐周灵还算点到为止,发出了一波精神攻击,便收剑而去。
司徒令见他回来,只觉得那团子似的身躯都拔高不少,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谢虚好似鸦翅般细密的眼睫垂下来,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透出一分笃定的喜意:“子肖其父。”
还有融城主……也将他养成了极优秀的人。
齐周灵回来后虽然表现矜持,但在被谢虚夸奖几句后,还是像猫那般,高抬着白皙的脖颈,懒洋洋地恨不得在谢虚怀中打个滚以示嘉奖。
接下来,齐周灵又被安排了好几次比试,对面从颇有功力的小门派掌门到声名远扬的武林大儒,无不败在了齐周灵手下,叹了句“后生可畏”。
谢虚的第二场比试则在明日。
看了看名单,谢虚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这大概是常规意义上的“败者组”。
翌日。
齐周灵因为连赢过几回,倒是不必再在今日出力,又有埋骨山庄的人去安排,也寻着个靠擂场较近的看台,让齐周灵坐在位置上,眼睛晶亮地盯着谢虚。
他昨日的武斗精彩,已算小有名气,旁边的侠客也不太敢招惹逗弄这深不可测的小鬼。
谢虚看着齐周灵双眸晶亮的模样,却有些失笑,毕竟他早已和齐周灵说过这三场都要连败,没想到小孩还能这么期待。
“我很快回来。”
他第二场的对手同样也是昨天输了一场的侠客。
那人一上台,谢虚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眨了眨眼。
少侠戴着一张掩面斗笠,身着贴身又利于行动的黑色紧身衣,看着极为出挑,比谢虚还要包裹得严实。
司徒令热心,昨日便为谢虚打听了今天的对手是何来历——结果对方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便罢,输得原因也颇让人无言。竟是昨天没来,未赶上比试,还惹了评判长老不快。
就在谢虚感慨“原来还有这种送人头操作”的时候,司徒令已是鼓励他道:大概是路上惹了麻烦,要是明日也来不了,你就直接赢下一场了。
谢虚:“……”
赢了一场的话,他还要再比武几场才能被淘汰?
也好在对方不至于真就这么阴差阳错又错过第二场了。
谢虚正这么想着,忽然觉得对面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我们从前见过?”谢虚道。
低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谢虚黑沉的瞳如沾着浓墨,那人盯着谢虚的眼,忽地像被灼伤般移开眼睛。
一言不发。
——实则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谭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在武林大会上碰见了谢虚。
上辈子的他如今还在官宅中做他的大家公子,连武林盟都不知晓。只是他后来被融司隐相救,融司隐为了让他敞开心防,也会常说些以前的事。
譬如燕历十四年的那届武林大会,异邦人酿下阴谋,联合武林盟中的败类给中原武林各侠士投毒种蛊,到选拔武林盟主那日才将狼子野心揭出。融司隐因修炼功法特殊,并未受那蛊毒影响,便以一人一剑,挑尽异邦武者,让中蛊的各门派掌门得缓生息,不至于狼狈屈服在异邦之下。
可称一战封神。
只是也自此留下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