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广大的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已经帮他请好了假,天衣无缝地瞒过了他旷课与“恐怖分子”厮混的事实。
“啊,没有。”樱满集淡定地撒谎,他将涯给他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是妈妈生病了,所以回家照顾了她两天。”
“这样啊……”魂馆飒太挠了挠头发,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是集出了什么意外。
谷寻也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那代我们给你妈妈问好啊,集。”
集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隔了一天没有见谷寻,他现在奇迹般地看他(的头毛)顺眼多了。
于是集颔首,“谢谢。”破天荒地回了谷寻一句话。
这反倒让谷寻有些受宠若惊,“集,真是难得。”
集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
谷寻笑了,温和中带着些许落寞,“你以前对我都爱答不理的呢。”
集愣了愣,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诶,”谷寻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啦,我也就是这么一说。集不用这样的。”他耳根微红,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羞涩。
飒太见了,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于是故意伸手揽住谷寻的肩膀,打破他们两人之间对话的气场,大笑着揶揄,“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啊?感觉真矫情!我都说过了集对你没有恶意的啦,是不是,集?”
集点点头,一双清晰好看的眼睛对上谷寻的。
谷寻只看了一秒钟,就忙不迭地移开了视线,“那我们不打扰你了。”说罢,他拉着飒太走开。
今天难得集没有露出一副恹恹的样子,飒太正想趁机多和他说说话呢,此时被谷寻拉开,还有些不满,“诶诶,谷寻,我还没和集说完!”
“马上就要上课了,”谷寻好声好气地说,“你难道想让老师对你不满吗?”
听了这话,飒太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开了,二人来到课室的另一头,靠墙边的位置坐下。
“话说,谷寻,”飒太撑着脑袋,望着课室那边的集,对方正侧着脸,一如既往地,目光毫无焦距地投向窗外湛蓝透明的天空。
少年轮廓精致的脸庞在柔和的日光下晕染开一层浅色的光芒,没有了以往总带着几分颓丧的冷淡,却神圣得令人不敢染指。
“你觉不觉得,集有点不一样?”
听到这话,谷寻的眼中闪过了什么,却神色如常地笑应道:“有什么不一样?”他也顺着飒太的目光望过去,煞有介事地说,“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让飒太离不了眼。”
飒太脸一红,“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他吵吵嚷嚷的,倒是一时忘记了自己之前问谷寻的话。
等他之后想起来的时候,却是看着集被戴上镣铐的那一刻。
讲台前的老师正口若悬河地讲着历史,对十年前的那段历史夸夸其谈,大有将ghq赞为救.世.主的意思。
集听着,听着,却走了神。
以反抗ghq、争取日本独立为己任的涯,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涯,集揉了揉脸,等待着悄然攀升的热度褪下。
他和涯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
他们或许是多年不见的友人,但如今再见时,对方那有时隐藏不住的灼热视线、克制不住的越界行为,却并不令他反感,反而,他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却仿佛更加真实。
教师讲课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了,集低头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已经快到下课时间了。
课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阵惊叹,集抬起头,望过去,意外地看见了意外的人。
集眼神一滞,又很快平静下来。
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少女——粉色长发,美丽面容。是祈没错。
那么,这大概就是涯的安排了吧。
集了然地想道。是为了让他更好地与组织联络?
集不清楚为什么涯不直接给他通讯,反而要迂回地通过祈来与他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