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拿他当小孩逗,好像吃定了他似的。
安迷修坐在桌前边写卷子边生闷气,等管家来给他送吃的,他就说:“我想搬回原来的房间,还要换个锁。”
面容慈蔼的管家爷爷笑眯眯说:“那间客房从少爷您搬走后,已经很久没人收拾了,如果您实在想回去,还请再过两日。”
安迷修挺起胸脯道:“没事,我自己能收拾。”
管家:“这怎么行,先生要知道了,会责罚我们的。”
安迷修眉头打结:“那……”
管家:“先生不喜欢消极怠工的人,但凡发现有谁偷懒,二话不说就是要开除的。”
安迷修:……
管家:“两人相处,偶尔有点矛盾再所难免,等先生回来好好沟通,相信二位很快就能重修旧好的。”
安迷修捂脸:“您误会了,我们没吵架。”
管家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这么久都没吵过架,您和先生的感情真好,是老朽多虑了。”
安迷修欲哭无泪。
晚上十点,洗完澡换上睡衣的安迷修趴在窗前,看到黑夜里有两束光沿着柏油路缓缓驶进花园,直到汽车停在喷水池前,工作一路的前照灯方才熄灭。
雷狮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散发着好闻的女士香水味,印着一枚唇纹的名片。安迷修拎着西装外套,下意识往浴室看了眼。他想这其实也没多让人意外,虽然雷狮要成家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万事俱备,只差安迷修到法定结婚年龄,但这不还没领证么。何况就算真结婚了,都还能离呢,一切皆有可能。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安迷修本能的把名片揣进衣兜,然后在雷狮出来时,佯装镇定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连他自己回过味来,都没想通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
雷狮头上盖着条毛巾,一路往躺椅的位置走,路过茶几时,还顺手捡了本杂志翻阅。隔了会儿,抬头看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的安迷修,说:“过来。”
少年一动不动。
雷狮不由挑了下眉毛,“怎么了这是。”
安迷修状若不经意地说:“今晚过得如何,要谈的事情还顺利吗?”
可在雷狮眼里,他就是透着一丝不和谐的反常,于是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想说什么?”
少年磨蹭半天,才小声道:“有位小姐给您塞了名片。”
雷狮瞬间明悟,并且十分不要脸的开始先发制人:“所以呢?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老头说的,口口声声婚姻是神圣的,你会对我矢志不渝。”
安迷修转过身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雷狮信誓旦旦:“怎么,才经受这么点小挫折,就要对我始乱终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