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乖巧地朝明知挥挥手:“拜拜,我要去找贺先生玩啦。”
明知忍不住道:“你确定,不是去玩贺先生?”
陈烬拧眉看了他一眼,不满道:“哎,怎么把我的潜台词给说出来了?”
说完,他便把视讯给挂断了。
精神得到足够给养的陈烬,觉得今早的阳光特别和善,就像贺前一样,让他觉得自己暂时不是白天里一无是处的幽魂。
陈烬从房间里出来,赤脚走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走到客厅时,看见刚好从外面提着早餐回来的贺前。
他还没有上班,却也穿得整整齐齐,质感舒适的便服让他看起来比在课堂上要多几分随和;头发没有怎么打理,自然地拢在耳后,几绺较短的碎发随意地垂在额边,看上去倒像个富有艺术气息的生活家。
贺前唇角微扬,对他笑笑:“你醒了?”
陈烬还没说话,他的视线就往下移到了陈烬赤裸的脚上,眼底闪着极轻的不解和无奈,道:“怎么又不穿鞋?”
陈烬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被他忽视在床边的那一双拖鞋,睁眼说瞎话:“我没看见鞋子。”
贺前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与陈烬安静地对视几秒后,经过他的身边,走进他睡的那间卧室,拿着一双拖鞋出来。
他把拖鞋放到陈烬脚边,陈烬却没有动。
贺前静了少时,半跪下去,抬起了陈烬的一只脚,陈烬顺其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看上去很是纯良的陈烬,却总是在做着十分顽劣的事情。
比如现在。
他搭着贺前的肩膀,手指正很不老实地玩着他的耳朵,目光停留在他柔软的发根上,想起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俚语:发根软的男人很老实。
他总觉得这句话不是这样说的,想着想着,人不知不觉走神了。心思正不集中的时候,贺前已经帮他穿好了两只拖鞋,搂着他的腰站了起来,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嘴唇蹭着他的脖颈,飞快地说了一句很低沉的葡语。
“e.(你该去洗澡了。)”
说完以后,他就松开了陈烬,走到餐桌边提起早餐进了厨房。
陈烬愣在原地过了一阵,最终结案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