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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入库,他一言不发地带韦小可回了家,把人拉进卧室,推倒在床上,然后飞快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过程中,韦小可的表情一直在变化:从委屈到疑惑,再从错愕到愤怒,终于,当陆彦川欺身上来,试图扒掉他裤子的时候,韦小可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滚!”
他涨红着脸朝陆彦川吼。
踹出那一脚的时候,他的裤腿往外一挣,扯低了半截裤腰,露出雪白的半边屁股来。韦小可又羞又恼,一抬腰,狠狠把裤腰拉了回来。与此同时,因为说的话与台词严重不符,在尖锐的报错音中,他的头顶飘出了一行红字:『先生,求您了,别这么对我……我知道错了』。
“我错个屁!”韦小可愤怒地冲系统喊。
陆彦川被他冷不丁一脚踹在床边,脑袋磕到了布坐墩,墩角有海绵裹着,很柔软,不疼,却令他愣了好一会儿。
“你干什么?!”陆彦川站起来,怒声道,“对n怂,对我横是吧?”
他的确有一副好身材,胸肌宽阔厚实,腹肌形状漂亮。韦小可昨天还捧着写真集爱不释手,今天却恨得牙痒痒,抄起一只枕头猛地砸了过去:“你就打算这么上了我,一句话也不说,是吗?”
陆彦川冷笑:“你要我说什么?做之前先调情?”
韦小可怒目而视,一双眼睛潮蒙蒙的。陆彦川便单膝往床上一跪,慢慢俯下身,把韦小可越压越低:“还是问问你傍晚到底在酒吧干了什么,回档五六次,害我差点在办公室饿死?我都快饿死了,哪儿还有心情跟你调情?”
“你……”
韦小可的眼眶越来越红。
他不委屈,也不可怜,他只想一拳头揍死陆彦川。
今晚他在酒吧遭了一场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想往陆彦川怀里躲一躲,倾吐几句,小小地讨个安慰就行了。等倾吐完了,陆彦川想怎么摆弄他都成。现在他觉得自己特犯贱,前些天做梦都喜欢陆彦川的心情全喂了狗。
韦小可气急了,张嘴就在陆彦川肩头咬了一口:“不用你费力调情,我死都不会给你上的!”
去他妈的合作双赢吧,白狼王要自爆了。
陆彦川吃痛,回头一看肩上两列白惨惨的牙印,顿时更加恼火:“你想永远困在这儿,一辈子回不去?”
“回不去就回不去,反正外头也没人喜欢我。喜欢你的人多,你才亏大了。”韦小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坚决杠到底,“陆彦川,我告诉你,我想清楚了,不管这儿是虚拟还是现实,反正我要就这样被你上了,一辈子心里都有疙瘩——没!门!”
陆彦川一拍床铺:“你!”
“干嘛,想强来啊?”韦小可牛顶角似的一昂脑袋,毫不示弱,“对,我也许干不过你,被你上了也没证据——你在山里拍戏,我在市里录歌,隔着几千公里呢,我跟谁说你把我强了都得被当成神经病。但是陆彦川,你心里不会有愧吗?以后不管你怎么风光无限,至少我这辈子,看到你演一次正人君子就吐一次!”
陆彦川脸色极差,风雨欲来般地y-in沉。
他沉默着注视了韦小可一会儿,突然翻身下床,披上睡袍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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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陆彦川靠在沙发上,端着马丁尼杯一口一口喝闷酒,茶几上摆着一碟玛德琳蛋糕,还有一盘冷掉的海鲜炖饭——半天没吃饭了,韦小可有力气闹,他没有。
客厅的每一块表每一座钟,指针都悬停不动,陆彦川却很平静。
随那孩子去闹吧,反正像韦小可这样充满了搞事热情的小东西,能憋满一小时都算厉害,迟早会耐不住x_i,ng子主动来示好的。
但直到陆彦川喝空了酒,卧室里依然没传出动静。
他有些诧异。
这个世界还处于寒冬,夜里落了一场雪,半开的窗户外,盐白色的冰晶一粒粒悬停在空中,被灯光照耀着,铺开了j-i,ng巧的六棱形状。
他想起上周这时候,韦小可就扒着窗,伸出指尖去融化空中的雪,还回头兴奋地冲他笑,拱到沙发上与他胡闹。前些天两个人互发语音,语气中也听得出羞涩和紧张。为什么今晚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突然张牙舞爪起来?一个人再爱闹腾,也不至于转变这么大吧。
还是说,在那条小巷子里发生了某些剧本之外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陆彦川想到这里,立刻就坐不住了——不行,他得去问个明白。
第11章
房间里空无一人,倒是浴室传出了哗哗水声。陆彦川便在床畔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旅游杂志,边翻边等韦小可出来。
不一会儿水声消失了,浴室里却久久没见动静,也没人出来。陆彦川合上杂志,偏过头仔细听了片刻,还是弄不清韦小可在里头捣鼓些什么。他担心会出事,就起身过去敲了敲门:“小可,你还好吗?”
啪叽。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陆彦川眉头一皱,立刻拧开了门把手。韦小可正赤身luǒ_tǐ站在镜子前,听见响动,恰好也回头看来,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然后,陆彦川就愣住了——韦小可从肩到腰、从背到臀,皮肤上凭白多了好些青青紫紫的淤痕。
医用消毒瓶翻倒在脚边的瓷砖上,流出了一大摊气味刺鼻的酒j-i,ng。
“怎么回事?!”
陆彦川骇然失色,把人从卫生间拽出来,按坐到床上。韦小可还生着气呢,坐都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