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冒着冷汗,颤抖地给顾念把脉,怎么把都是健康的脉搏,哪里有什么问题?
可偏偏阁主大人的气压太低,一副你不诊断出问题,就要暴怒杀人的边缘。
连同丫鬟和几个属下跪在地上,不敢乱动,同样背上都吓出了冷汗,挺着的背都僵住了。
祝语柔颔首,问:“可看成内子有何恙处?”
女大夫内心叫苦,这夫人好好,她还能诊出病不成。
女大夫战战兢兢道:“可能,可能是夫人她受到什么剧烈的刺激晕过去了?”
“请,请问阁主大人您...。”
还没说完,女大夫跪在地上觉得上方的冷空气更像寒冬腊月了,冷得比雪还瘆人,吓得直接不敢说话了。
祝语柔俏脸一黑,想起顾念看见自己的脸跟看见鬼一样吓晕了。
她艰难地下颚微点:“内子,除了这点还有其他不适吗?”
女大夫:“无碍。”
“下去吧!”
祝语柔再没有心情面对这些人,全部将人赶了出去。
这下子大家才死里逃生地出来了。
而阁楼内的气压仍旧低冷。
祝语柔的指尖摩挲着顾念的脸廓,深邃的眼眸再也没有半点之前的掩饰平静,而是露骨的占有欲。
她冷笑地看着昏睡的顾念:“既然吃了本阁主,你这一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天涯海角,你逃一处,我便进一处,直到你无路可逃。”
“呵呵呵呵呵呵。”
一连串冷淡的笑声从殿内传来,竟然掺着几丝疯狂的意味。
笑得附近所能听及之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阁主第一次这么笑的时候是在三年前,只不过这三年前就有个门派在他们的围剿后彻底消失在江湖上。
这一次,阁主,似乎受到了更大刺激。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安庆公主每日里都会抽空送回小点心餐点给程贤。
程贤自从被安排到大理寺,他便一直尽忠职守,他也很高兴自己寒窗苦读十年,终于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只是近来,他再也见不到祝小姐了,丞相府亦是经常明里暗里提示他,祝家大小姐不是他能够奢想的,开始他很失落也不死心,直到祝小姐的妹妹亲自到他面前告诉他。
程贤就彻底死心了。
他投入公职试图忘记那个对自己有恩的女人。
同样也要应付三王爷的人带来的麻烦。
不过这些麻烦在最近好像悄悄在消失,也不知道为何?
程贤正疑惑,外面的衙役就进来了。
“大人,公主殿下又来了。”
程贤神色终于露出了无奈,不同从前的不耐烦,即便他是块冷硬的石头,也会被捂暖。
尤其是最近安庆公主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人也成熟了几分,不像传闻中那样飞扬跋扈,相反,她...还挺温柔的。
果然传闻都是假的,就如同那可怜的雍宁郡主,当初京城是怎么挖苦传她的,可现在,京城只有对雍宁郡主的惋惜。
人心果然冷暖自知。
尤其是安庆公主每天虽然给自己送点心,可也每天不忘打听下雍宁郡主的消息,是否已经找到人。
每次他回答没有,安庆公主都会落下内疚自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