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过老头子?”苗罂赶紧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
“什么老头子……你是说佟长老吗?”魏临风疑惑地问。
“嗯,你回来之后有没有看见过他?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苗罂以为熟悉前山的魏临风应该会知道佟长老的去向。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魏临风无奈地摊手,他也才刚回来,大殿上其他长老都在,唯独不见佟长老。
“罂罂,别担心。等会你跟我一起去我那屋收拾东西,顺便问一问。”魏临风抱住苗罂的肩膀,给他安慰。
“嗯……”苗罂却不知怎么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20
响午,两人来到前山,魏临风带着苗罂一同前去见严长老。
议事厅内。
“严长老,弟子有一事想问。”魏临风作礼。
“是临风啊,所谓何事?”严长老正在案上翻阅文书,停笔抬头。
“罂罂……苗罂师弟多日不见佟长老,甚是挂念。敢问严长老能否告知佟长老的去向?”魏临风拉过站在一边的苗罂。
“佟长老……”严长老一听脸色一变,站起了身。
他绕到两人跟前,难得的正眼打量了苗罂一会儿。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捋了捋胡子说:
“罢了,还是告诉你们吧。苗罂,此事原本按佟长老的意思,是绝不能告诉你的。”
“什么……”
“半年前,佟长老就已与我密谈……”
原来,半年前,佟长老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但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瞒着苗罂。佟长老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与严长老商量之后,决定死之前要为门派做最后的贡献。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他以自己的血为引子,炼成了保护镜空山的毒鸠阵禁制,从此镜空山无需再害怕魔教的来袭。苗罂离开的那一天,恰好是毒鸠阵完成的最后一天。佟长老牺牲自己成全了血阵,连尸体都没留下来就仙逝了,那一别竟是最后一别,从此y-in阳两隔了。佟长老要求瞒着大家,瞒着苗罂,要不是魏临风上门来问,严长老原本也不打算告诉他们的。
“……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不是真的!”苗罂听闻大惊失色,倒退两步,手捂胸口仿佛心神俱裂。他不敢相信,那个从小陪伴着他长大的佟长老就这样不在了。
“苗罂,佟长老还留下来了这个东西。我把它转交给你吧,也算是个想念。”严长老从身后书柜上拿出了一个紫金葫芦瓶,把它交到苗罂手上。
“……”苗罂握紧了手中的葫芦,全身发抖。
“老头子!!!——”他激动地大吼一声,飞身冲出门外。
“罂罂!……先告辞了,严长老。”魏临风担心苗罂,转头也跟用轻功着飞了出去。
严长老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捋着胡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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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苗罂以轻功飞到了后山山腰处,悲痛欲绝地对着后山空旷的山谷大喊。
“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卖命鞠躬尽瘁的?!”
“老头子,我再也不作弄你了,你快回来呀!”
“老头子……呜呜……”
苗罂一边骂一边禁不住泪流满面,声音撕心裂肺的让人听着难受。
“罂罂……”魏临风追了上来,默默地走到他身后,轻轻地伸手抱住了他。
“……”苗罂并没有回头,而是靠在了魏临风的怀里,把身体的重量全部交托给他。那一刻,他觉得身后的胸膛无边的宽广,是唯一能支撑他的力量。
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并无言语,苗罂看着云雾缭绕的镜空山泪流不止,魏临风也没有出声安慰他,而是默默地站在身后怀抱着他。
直到日落黄昏,夕阳西下,天边开始被墨染……
魏临风抬手摸了摸苗罂被风吹得s-hi冷的脸颊,心疼地说:“回去吧,回去我给你做烤鱼、烤j-i,我给你做你爱吃的东西。”
“……魏临风。”苗罂扭过头来看他,还沾着未干泪滴的眼睫微微发红,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魏临风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涩的,苗罂伤心难过他全部都能感同身受般替他难过。
“小傻瓜,你还有我呢。”魏临风摸摸苗罂的头,俯身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苗罂闭上了眼睛,他的心因为这句话神奇地安定了下来,就好像大雁找到了归巢,好像鱼儿回到了大海。无比的安心,无比的宁静。
魏临风拉着苗罂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因为怕苗罂触景伤情,他们暂时不回去后山了。
“罂罂,你不是说我烤的东西好吃吗?来尝尝这个,我烤的醉烧j-i。”
魏临风在饭桌上给苗罂夹了一大根j-i腿。
即使苗罂心情不好,但面对美食,他还是无法抵抗,不得不承认魏临风的安慰很有效。
“今晚你就先住这儿,别担心,这儿什么都有。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跟我说或者桃姐说。”
魏临风一边给他收拾房间一边说,这里是魏临风独有的一处院落,有三间房间,最大的那间魏临风住了,右厢房是贴身侍女的房间,左厢房一直空着,现在收拾给苗罂住。身为首席大弟子,这样的待遇也并不稀奇。
桃姐是魏临风的贴身侍女,但却不是一般的下人。桃姐比魏临风还大几岁,是给魏临风从小照顾到大的。除了一般的服侍外,桃姐主要负责侍剑,桃姐会武功,有时候魏临风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