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秦府中,聚集了不少的大臣。
秦太尉坐在上首。
“陛下如今喜怒无常,滥杀无辜,不知何时我等便人头落地了。”
“天宸上国之威荡然无存啊,诸位大人,我等也该为自己牟寻出路了,如今庄氏,卓氏都已经投奔了东阳郡王,可我等曾经都是在朝堂上对郡王表示过不满的,郡王怕是也不愿意收留我们。”
“不如投奔宇文将军,宇文将军向来坦荡。”
秦太尉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沉声说道:“那些大家族们各有打算,如今虽同是同僚,可谁知道暗地里都是谁的人,柳都尉可是有控制皇城的打算,诸位以秦某人看,不管后续如何,都不能让陛下再这般的胡闹下去,否则还没想好可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柳都尉为人睚眦必报,若是落在他手中,我等怕是更加难过。”
他这话说出来一些人已经明白了:“太尉的意思是,挟天子?”
“诶,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是保护好陛下的安危,我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中老小考虑一下,到时候不论是西北军,还是宇文将军,又或是南屿大军攻破城门,总得为自己做好退路,我们死不足惜,可家中老小何其无辜。”
秦太尉这话说完,原本那些惴惴不安的大臣们,纷纷附和点头,似乎这样,他们就不是叛国之人,只是一群逼不得已的可怜人。
秦沛凝在屏风后听完,冷嗤了一声,有这样的一群大臣在,天宸如何不亡?
“那依太尉之见,我等该如何?”有人小心翼翼的问秦太尉。
秦太尉凝眸:“王公公也会支持我们,届时会有人调开柳都尉,这几日宫中的守卫我来调开,然后上官将军带兵去护卫皇城,保护陛下的安危。”
李珺瑾看着外面那些走动的守卫,冷冷的勾了下唇,依旧搂着怀中的美人,饮酒作乐,并未管他们。
“陛下,怎么这就日宫中的守军都好像换人了?”怀中的美人有些疑惑的人李珺瑾。
李珺瑾将就从她胸口倒下,指尖划过她的喉咙:“不用管,来美人接着脱。”
这几日但凡是求见李珺瑾的人都被挡在了御书房外。
李珺瑾彻底被软禁了,只不过他倒是也不在意,该玩依旧玩,甚至乐得自在。
秦太尉在看台下求见李珺瑾,不论小黄门通传几次,李珺瑾也就不理不睬。
等到秦太尉自己走上去之后,看到那荒唐之景,转过身去了:“陛下这般,便不怕长公主失望吗?”
李珺瑾嗤笑了一声:“皇姐可不管朕,秦太尉今日有何事吩咐朕啊?朕如今可是秦太尉的阶下囚,太尉何须用求见二字。”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神色,秦太尉的眉头出现了一个川字:“南屿军与宇文将军交战了。”
李珺瑾哟了一声:“那应该挺精彩。”
“东阳郡王还没反呢?”
秦太尉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又觉得这位陛下其实心如明镜。
“东阳郡王反了。”
“哦,早该反了,来,美人把腿分开。”
秦太尉听到这话,还是愤而离去。
李珺瑾可不在乎他走没走。
南屿的大军与宇文汲的大军相遇,两军交战,隔着一条乾江相望。
似乎在比看谁先按捺不住。
而秦太尉挟天子的事,也给了东阳郡王起兵的借口。
东阳郡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而秦太尉挟天子号令所有大将反击。
在这即将开春的时候,整个天宸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也只有李珺瑾的寝宫之中从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氛。
秦沛凝看着自己父亲从皇宫中出来:“父亲。”
秦太尉看着自己的女儿:“要走了。”
说话间目光却落在了楚柠身上,皱了下眉。
“嗯。”秦沛凝向自己父亲点头。
“去吧,你们兄妹几个,从来都不让父亲费心。”秦太尉怅然的说到。
秦沛凝动了动唇:“是女儿为难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