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浩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殿下这酒还是莫要喝了,便是无病,天天这般也怕是有病了。”
骆祺然的脸色一冷:“别以为楼未晞叫你来的,本太子就不敢动你。”
戎浩环顾了一眼,自顾自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若我是臣子,也不会想辅佐一个殿下这样的人。”
骆祺然的剑抵在戎浩的喉咙处,戎浩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一个只知道沉迷在自己的悲伤中的人,确实不适合做一国之君。”
“殿下您说是吗?”
骆祺然的剑再次刺进了一些,可转而,他的剑就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戎浩将剑还给他:“殿下的身体可是被酒精掏空了。”
骆祺然嗤笑了一声:“她楼未晞不也是想让本太子做个傀儡王。”
戎浩嗤笑了一声,看着骆祺然摇了摇头:“罢了。”
“傀儡这东西,她想便能吗?”果然成不了气候,戎浩收好自己的折扇:“殿下每日的药中,可是加了不少东西,也就是殿下不喝才安然无恙,言尽于此。”
骆斯年想要王位,可这王位之前挡着一个骆祺然。
在权力面前,亲情可是一文不值。
加上这位太子本就得病,若是有朝一日,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么
而如今因为太子身体孱弱,诸多的事情都交给了骆斯年。
满朝文武都在猜测,陛下是不是真的打算将太子之位传给这位幼弟了,毕竟lùn_gōng绩,能力,骆斯年可都在骆祺然之上。
空荡的大殿中,回荡着骆祺然的笑声。
那死寂的眼中,泛起浓浓的恨意。
“本太子的东西,谁也别想抢!”
曾经的骆祺然唯唯诺诺,不敢对他父王的话有何的忤逆。
可结果呢,骆祺然只觉得可笑,他被送往天宸成为质子,骆斯年却在朝中风生水起。
凭什么,这一切可都是他的。
戎浩再进宫,看到收拾整齐的骆祺然,笑了笑,例行把脉,然后亲自熬药。
心病还得心药医,至于这心药是不是过猛了,戎浩可不管。
想想楼未晞自己带着心上人去游山玩水,却千里迢迢的将他弄进宫,戎浩可不怎么开心。
那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
听闻东宫来了位神医,太子的病,竟然渐渐好转了,已经能上朝了。
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虚弱,但是至少精神好很多了。
未晞听完封景烁的汇报,轻轻笑了一声:“看来这神医还是有点本事,”
珺帆缓缓的摇了摇头:“将军也是半个医者啊。”
未晞不置可否,这争权夺利的事,就让骆祺然自己去做就好了。
骆祺然不笨,可是太没斗志了。
至于她,做个看客就好了。
东洛王自然是更想骆祺然继承王位的,怎么也是一手培养的儿子,但是骆祺然太过懦弱,太过优柔寡断,在这即将起风云的时候,骆祺然撑不起东洛。
但是若是让东洛王看到骆祺然的强势,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骆祺然自己能不能懂东洛王的心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未晞伸了个懒腰:“明日可要去打马球?”
珺帆慢悠悠的喝着茶:“绮文可不会。”
“我教你啊。”
当看到那个在球场上来去自如的人,未晞有些无奈,她怎么就信了她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