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骆斯年想说什么,可是被东洛王冷视了一眼:“怎么,你要为他求情?”
骆斯年沉默了一下,缓缓的退了下去:“臣不敢。”
“臣是想问,继续吗?”
“继续。”
楼未晞对上珺帆的眼神,无辜的眨了眨眼。
她可只是命人给涂安军加了点菜,所有人都加了,怎么就只有涂安军这么疲软呢。
后面的收阅军队,不敢有任何的差池,整个校场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骆祺然也装模作样的端坐起来,这时候他可不敢去惹他父王。
一整个上午,所有军队都收阅完毕。
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事远还没有结束。
张悬被斩首只是开始,王上继位以来便极重武,拨给军队的粮饷何其多,今日涂安军这表现,定会让王上大怒。
自然也会进行整顿。
回到行宫之中,知礼大人被斩首,骆斯年被剥权,禁足三月。
其他相关之人均未能逃过。
而此时有人过来申冤,正式上午收阅的副将。
“陛下,末将等人实属冤枉!”那副将生的虎背熊腰,如今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冤枉?军容不整,一派懒散,这都是孤王亲眼所见,莫不是孤王眼拙了不成?”东洛王气的发抖。
“王上!求王上明察,自昨日午饭过后,军中的将士便一个个说身体发软无力,若是只有一两个就算了,几乎一半的将士这般说,王上不信大可挨个去询问。”
“直至今日清晨还有将士在腹泻,求王上明察,定是有人在伙食之中动了手脚。”
东洛王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太医:“去,去给涂安军的人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么多的士兵,想来这些太医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管事实如何,涂安将军已经被斩首了,未晞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就够了。
“你就不怕真查出点什么?”骆祺然问未晞。
未晞漫不经心的往鱼塘里丢鱼食:“殿下在说什么?”
“慎言,此事与殿下与我都无关,也不知情,殿下可明白”未晞冷着脸看着他,他以为这里是他的住所,便可以这般随意了吗?
骆祺然嗤笑了一声:“也不知何人这般大胆。”
“不知。”
即便是查出来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就是了,何况这些太医不会查出什么,一天的时间药效早就过了。
“回王上,涂安军的将士们,并无中毒或吃错东西的症状,只是大多将士的身体有被酒水侵蚀的迹象。”
这样的结果,简直令满朝文武都震惊,军中将士非特殊不得饮酒,如今竟说为酒所害,简直滑稽。
“胡说八道!”那副将一时暴怒。
东路王冷着脸:“拖下去斩了。”
这一下子锒铛入狱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东洛王在太子的提醒下还查了一下粮饷的去向,这一查可是牵连了太多的人。
这些人大半分是依附骆斯年的,这倒是将骆斯年整的狠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他们的事了,与未晞无关了。
骆祺然借着脚伤也不曾过问此事,这两人的态度倒是让骆斯年摸不透了,但是想来除了骆祺然,也没人会对涂安军下手了。
未晞正惬意的与珺帆下棋,忽然一纸诏书宣她进宫。
“这位又想什么了。”未晞颇为无奈的说到。
珺帆嗤笑了一声:“你还不准人多疑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