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头来,岑思遥那个小混蛋根本就无所谓,和自己闹别扭,说了什么好聚好散的话都是不痛不痒!她还是可以那样笑,还是可以笑得出来……
端木泠觉得自己很傻,傻得无可救药。
岑思遥送走那位司机师傅,手里多了个可爱的白色毛绒小狗布偶,不大,就巴掌大,放在手心软软的。
这是司机师傅他10岁的女儿缝制的,女儿还在上学年纪,但手很巧,放学回家写完作业会帮忙做家务,最近她妈妈生病,一家三口的生活重担全部落在爸爸一人身上,她想赚钱贴补家用,但年纪小,司机师傅不让她在外打零工,她就开始缝制小玩偶。司机师傅把玩偶们挂在出租车中售卖,一只200日元起步,随便客人给多少是多少。
日本是个生活压力很大的国家,在全球中贫富差距也挺大,所以也存在着像大佬那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签了一张20亿日元的支票,然后随随便便丢在了地上。也有像司机师傅那种穷困人家,平日里都得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家里的10岁的小女孩都会想着为爸妈贴补家用。
这是个穷苦的人家,但不知道为什么,岑思遥觉得很暖。她甚至于有些羡慕小女孩,她听得出司机师傅说到女儿时的自豪和喜欢,岑思遥想,要是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家里长大,她应该能够懂得如何爱一个人,也可以把爱说出口吧。
岑思遥拿走了其中一只白色的绒毛小狗布偶,把身上的现金都给了司机师傅,也不多,就八千多日元,折算起来五百多人民币而已,她今天出门带的不多。
司机师傅很感谢她,岑思遥下车时,他还想下来替她开车门,被岑思遥婉拒,司机师傅是个很感恩的人,岑思遥下了车,他依旧对她千恩万谢,岑思遥这才回以明媚的笑容。
只是这样一个笑容,任岑思遥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端木泠误会。
端木泠的车和这辆出租车几乎是擦身而过,被车身挡着,岑思遥并没有注意到。
*
从减压破坏屋回来,发泄过了的岑思遥感到轻松不少,路上又遇到那个热忱的司机师傅,感受到了他们一家简单又其乐融融的温暖亲情,岑思遥心情宁静了不少,回到住处,简单洗漱后就上床睡了。
从那晚开始,岑思遥就没有联系过端木泠,不是在生大佬的气,而是她冷静客观地认为自己真的不该和大佬再有牵扯。
泠对她越是情深义重,岑思遥越是感到无法承受。感觉自己根本回应不了她的深情,岑思遥只能选择放弃。她想,这样对泠才是最公平,最好的。
那晚后,大佬也没有找过她。她们之间的微信聊天对话框已经不知道沉到哪里。
第一天,岑思遥会一边绞尽脑汁写论文,一边玩游戏排遣剩余的时间,转移着注意力,偶尔还会看看那只可爱的毛绒小狗,感觉心里暖暖。
果然,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和对她那么用心的泠就那样散了,她依旧可以心安理得。岑思遥自嘲笑笑。
然而,她的这份心安理得在第二天已经完全沉不住气了。她克制不住自己开始想端木泠,想她无可挑剔的容颜,想她温柔的笑容,想她宠溺的眸光。想她的呼唤,她的拥抱,她的亲吻,甚至于那晚的抵死缠绵……
她用泠那晚用过的漱口杯刷牙,用她用过的毛巾洗脸,穿她穿过的睡袍和棉拖,抱着她睡过的枕头赖床不起。
端木泠送她的那条手绳,她更是宝贝的要命。洗澡时候一定先取下,洗手时候也小心翼翼,害怕老碰到水会让手绳失去原有的光泽。
岑思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觉得自己有些魔怔,甚至于刷了好久的微信朋友列表就是为了把端木泠找出来,然后设置置顶。她把和端木泠的聊天对话从头到尾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看着字里行间泠对她的宠溺,她对泠的依赖,岑思遥思念着属于泠的音容笑貌。
原来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泠已经在她心里深深扎根了吗?
岑思遥有点慌,是不是要再去减压破坏屋发泄一通?然而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自己扼杀了,她忽然舍不得忘掉泠了。她想,再也不会有像泠那样对自己那么好的了,虽然不知道泠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好想她……
好痛苦……
这种痛苦犹如毒.瘾发作一般,让岑思遥感到噬心蚀骨一般的痛苦。她蜷缩起身子,双手抱住膝盖,心里的痛她无处发泄,最终只能去咬手臂。
岑思遥恍然想起泠说过自己想哭的时候会咬手臂,她当时还觉得泠太傻了,干嘛不去咬毛巾之类,咬自己手臂该有多疼?
她现在体会到了。
心上的有些痛发作起来根本没办法排解,有时候只能通过在自己身体上造成别的伤痛来转移……
原来泠也那样痛苦过么?为什么呢?
真的好想她,好想见见她,抱抱她。
可她不够好,不配站在泠的身边……
最终岑思遥还是没有主动找端木泠,哪怕她会时不时点开和她的聊天对话框,也没有给端木泠发去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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